司清欢在座椅彻底放倒后，睁开了眼。
程靖川已经急不可耐的在扒她的衣服。
司清欢被吻得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一身的泥巴……甚至头发里都有泥巴浆子……你确定在现在？”
程靖川喘息：“确定，非常确定。”
说完，托起司清欢的头深吻下去，让她一句话都不再能说出来。
司清欢的上半身衣服被褪掉，程靖川单手托起她的上半身紧紧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撑在司清欢身后的座椅靠背上，胳膊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
结束后。
车内灼热未散，空气中似乎仍旧停留着滚烫。
程靖川衬衣领口凌乱，坐在驾驶座上抽着烟，单手撑着额头，目光落在副驾驶座上的司清欢身上
放倒的座椅靠背微微升起了一些，司清欢歪头半躺着，身上只盖了件西装外套，肩膀和长腿都裸露在外面。
司清欢太累了，结束之后就睡着了。
她睡得很熟，安静的车内能听到她清缓均匀的呼吸。
程靖川一直看着她。
“嗯，想你了。”
他的脑子里还在回响司清欢在电话里声音很轻说的这句话。
现在在安静的车子里再回想这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落到程靖川的心上
一句话而已，就能让自己发疯成这个样子。
程靖川掩面轻叹了一声。
他真的没救了。
司清欢还在熟睡着，程靖川发动车子，开车回家。
寂静无人的街道，黑色的车子迅速驶离，很快消失在茫茫黑夜。
司清欢嘴上对司大强说的话各种懒得理会，但在意外遇见吴温后，她还是开口问了问他关于程氏集团招大学生实习的事。
吴温没有立即说情况，只是问司清欢：“是司小姐的朋友想找实习工作？”
司清欢：“不是，是家里的一个妹妹，现在大三，专业是贸易经济。”
吴温：“你把她的信息发我一下，然后可以让她下周一过来面试。”
“……”
司清欢：“好。”
周日。
司大强出院，司清欢去医院帮忙。
去的时候，乔红云和乔巧在帮忙收拾东西，司大强抬着还打着石膏的腿，拄着拐自己往外走。
司清欢走上去，先是看了眼东西收拾的情况，然后转身跟上司大强。
跟上后，司清欢双手放在大衣兜里，跟在边上，也不伸手扶司大强。
司大强拄着拐，每走一步，侧目朝司清欢看一眼，敢怒不敢言。
走到人多的地方了，其他人都看着怪异的两人，司大强有点难堪了，低声呵斥：“不知道扶扶我，光跟着有什么用！”
司清欢瞅着司大强：“你也不开口，我怎么知道你需要扶。”
司大强：“你没看到我一只腿在走路。”
司清欢：“我看到了，走的挺好的。”
司大强：“你……你就是，我算是白养你一场！”
司清欢语气淡淡：“怎么算是白养，你卖闺女用我不知道换了多少钱，现在的水果生意也是用那笔钱做起来的吧，可不白养。”
司大强被堵得说不出来话，气鼓鼓的用仅剩的能走路的一条腿加快速度。
到了楼下，往计程车上坐的时候不太方便，也倔强的不对司清欢开口，结果磕磕碰碰了好几下，疼得他嗷嗷叫唤。
车子到达水果批发市场那一片的街区的入口处就停了下来，再往里面就是小巷子，计程车司机不进去。
乔红云和乔巧拿东西，司大强自己杵着拐走路，司清欢在他边上跟着。
在司大强做水果批发生意之前，就是住在市场附近，现在做生意后，把家搬到市场更里面去了。
后来搬的那个家，司清欢只偶尔去过几次，没什么印象。
但这片水果市场，司清欢太熟悉了。
空气中弥漫的各种水果腐烂发酵后混合在一起的奇特味道，总是湿答答的街道，街上拉着各种水果的小拉车……
现在再来到这里，路面平整干净了很多，运水果的也开始用各种铲车，那种奇特味道也淡了很多。
那时候，年纪还小的司清欢经常穿着随意的短袖短裤笑着跟着母亲一起穿街走巷的找便宜处理价的水果。
现在的司清欢一个人一袭黑色大衣，穿着黑色靴子，长发用黑色鲨鱼夹夹在脑后，走路的时候，脸埋在大衣领子里，双手插在兜里，没有特殊情况，她不经常笑。
都不一样了。
司清欢一边往前走一边往四周看。
“之前就让你回来吃饭你不回来，现在连路都不认识了吧。”司大强在一边冷嘲。
司清欢：“我等会儿去看看我妈。”
“……”
司大强梗着脖子，低头一撅一拐的走路，不说话。
司清欢也没想要听司大强说什么。
她自己说完这话后跟着司大强又走了一会儿，走到一个路口，直接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来到墓葬区，司清欢将在路上买的黄菊花放在墓碑前，静静的看着照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