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深一脸认真的深情着,抬脚准备朝司清欢走过去。
司清欢直接开口:“李深深,你在搞什么东西!”
呵斥声让李深深伸出去的脚堪堪的悬在空中,不敢动了。
他看向司清欢,见她神情严肃,他害怕了,“学姐……”
司清欢:“你给我滚出来。”
李深深放下悬空着的脚,一步一步走出花瓣爱心,蔫巴的走到司清欢面前。
司清欢扫了一眼围观的几人:“这些你请的群众演员?”
李深深低着头:“不是,婚庆店里的员工。”
司清欢朗声道:“都散了吧,都是小孩子家的胡闹。”
李深深倔强的低声反驳:“我不是小孩子了。”
围观的人走后,司清欢看向李深深:“你多大,十九岁,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李深深鼓起勇气抬头,酝酿了又酝酿,认真的看着司清欢,道:“是,我年纪是小,但是也没比你小几岁,我在你面前不算小孩子,我们是同龄人。”
司清欢:“我今天多大。”
李深深:“……二十三……四,二十……二十三。”
司清欢:“过完年我都二十五的人,还二什么三四,你连我多大都不知道,瞎折腾什么,十六岁来一次,十九岁又来一次。”
“你十六岁那一年我怎么跟你说的,给我重复一遍。”
李深深表情皱巴,吭吭哧哧回答:“说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们不合适。”
“可是!我觉得你只是觉得我们年纪不一样,我比你小才那么说的。”
司清欢:“年纪确实是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们不是一类人,深深。”
李深深抬头看向司清欢。
司清欢表情平静,眼神装着许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所以,他不知道司清欢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语气中他又能听出来,司清欢是认真的。
李深深抱着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鼻尖上挂着雪花,尴尬的站着。
司清欢伸手:“花给我吧,我收下了。”
李深深把花递到司清欢手里。
司清欢接住,看着他:“我说真的,李深深,别再这样了,早在两三年前我就把话跟你说得清清楚楚,没有留任何余地让你抱任何幻想,在男女之间的事情上,你作为男人,到了这个份,还要纠缠,那就实在是死缠烂打的下三滥了。”
李深深的眼泪吧嗒掉了下来。
十六岁那年,司清欢拒绝的时候还是很委婉,还会安抚他的情绪。
表明了拒绝的态度后,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跟他聊即使自己不能接受这份感情,这也是她收到了最美好的礼物,她将永远记得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在落满了枫树叶的午后,在浪漫的大学校园向她倾诉了爱慕的心意这件事,并将永远铭记。
那时候多美好。
现在连说带骂,似乎还想揍人的感觉。
李深深越想越委屈,眼泪跟金豆子一样越掉越多。
司清欢瞅着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这么说,这件事情就没法彻底解决。
但司清欢还是伸出手安慰的拍了拍李深深的肩膀,然后单手抱了抱他。
“你别哭了,我见不得男人哭。”
程靖川在司清欢出声后,就在树下等着了,全程没过来参与。
他在树下抽着烟,本来还在心里得意司清欢骂得好,下一秒,他就看见司清欢去抱李深深。
程靖川抽烟的动作顿住,指间的烟头上的烟灰无声的掉落。
司清欢最后带着李深深去坐程靖川的车。
程靖川坐在驾驶座开车。
后座车门打开,李深深一看到前面的程靖川,不乐意了,磨磨蹭蹭不想上去,“怎么是他的车……”
司清欢:“有的坐就不错了,上去。”
李深深拉着张脸,不情不愿的坐上去,还往里面挪了挪,给司清欢让位置。
但司清欢嘭的一声关上了后座门,打开了副驾驶那一侧的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李深深一脸难以置信的睁着眼睛看着前面。
司清欢在前面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和程靖川低声说着什么,没注意到李深深那受伤的小眼神。
程靖川先开车把李深深送到学校。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李深深下了车。
程靖川跟司清欢说送李深深进去,也下了车。
李深深回头看向程靖川,没好脾气的道:“你下来干什么。”
程靖川走近他:“我不经常开车,你小子能坐一回我开的车得知道怀着感恩的心。”
“再有就是,她是我的人,你别再碰。”
这是程靖川第一次对李深深说宣誓主权的话。
李深深觉得他是来落井下石的,气得都快要背过气去。
“有车有什么了不起!过几天我也去提辆车!”
说完,气冲冲的转身,大步朝学校走去。
程靖川垂眸优雅的弹了弹领口落着的雪花,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转身,开门上车。
“他说不用送。”
司清欢垂头在看手机,敷衍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