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总已经开始说自己的要求。
司清欢犹豫了一下。
最后，还是开了口：“不……不好意思，万总，我……”
“我这么说不是矫情，我在之前的会议上见到好几个比我的想法还要出彩并且在山水风格设计的这一块经验更丰富的，您，您为什么要选我？”
“我想表达的是，没错，我是一直都在争取这个项目，那是因为我觉得挺不错，可以争取，可过来了解了一些细节之后，我觉得我是不太擅长的。”
“但是中途我一直都没放弃，是因为我觉得在争取这个项目的过程，我是也可以积累经验的，不管能不能拿下，我都要认真的做每一个要争取的项目的每一个过程。”
“我，”
司清欢垂下眸子将手里文件合上，继续道：“我可能有点口不择言，说得太乱了，我想问万总您是因为程家才把这个项目给我的吗？”
万老总直截了当反驳：“这事跟程家有什么关系？我确实觉得你的设计风格不太合适，但是我老婆一直说喜欢你，就是要让我用你的设计，我这才顺了她的。”
“……”
“……”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司清欢的意料。
万老总反问的态度反而让司清欢觉得自己冒昧了。
场面一时间僵住了。
这时候，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的门忽然打开，陈智雅着急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司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老万不会说话，你别怪。”
司清欢：“……”
万老总看向走到他身边的陈智雅，有点不高兴似的低声道：“我如实的说，怎么说的不对了。”
陈智雅捂住他的嘴，让他别再出声。
并且看着司清欢继续道：“司小姐，是我，是我让老万用你的，之前你不是说想要设计这个别墅吗，跟程先生没有关系。”
“我看到那个新闻了，你们是闹矛盾了吗？”
司清欢：“……”
司清欢站了起来：“没有，万太太，这件事……我没想到万太太您会这么的细心，不管怎么说，我真的很感谢万太太的心意，但当时我只是嘴上一说，其实真正讲设计，这个风格我是真的不太适合。”
万老总拍了拍陈智雅，插了一嘴：“你看吧，我都说了，她不适合，你不信，非要找别人也是为难别人。”
陈智雅再次捂住他的嘴，让他闭嘴。
司清欢笑：“对，万总说的没错，不适合硬接我也很困难。”
说完，又转向万老总：“至于我刚刚说的跟程家有关的那番话，万总，是我太冒味了，我之前第一次来您这里撞见了您跟程靖川见面，而且，上次会议上，您直接就问我那次新闻的事，并且还在当时接了他的电话，我以为你们私下联系过，是他在暗中示意你给予我方便，所以……真是不好意思。”
一番逻辑清晰又得体的话下来，不仅解释了各自的误会，而且不卑不亢，态度诚恳。
万老总不由得多打量了司清欢几眼，眼里多了几分欣赏。
他想了想，道：“你想错了，程家那边，是我们有合作，靖川过来谈合作。”
“而且，你这么一说，我在想他似乎不想让自己的工作影响到你这边，才故意把两家合作的合约签订日期都拖了拖，合约一天不签，两家合作的事就不会对外公开。他没明说，但是我能猜到，要不然我实在就想不出来好好的生意都谈好了，合同就是不签是怎么回事。”
“这么拖着，对他那边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