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芯的声音让周围坐的人都回头看向两人。
司清欢神情沉着，用眼神让郑芯止住了声音。
郑芯单手捂着嘴，顺从的低下了头。
周围的人也都陆续收回了看向两人的目光。
司清欢拿出手机，给程靖川打了个电话。
“按照你说的做吧。”
程氏集团大厦，顶层办公室内。
程靖川挂了电话，脸上满是笑意。
终于找他帮忙了。
招标会的后台，柳桂雯站在直播大屏幕前，看着招标会现场的情况。
看到她安排的作品在司清欢之前先展览了出来，柳桂雯的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下，她倒要看看司清欢接下来怎么应对。
是放弃这次可以大展身手的项目。
还是拿出相似的作品，陷入抄袭的舆论漩涡里出不来，名声受损。
不管是哪种，司清欢都不会好过，柳桂雯就是乐意的。
各家的展示作品都是提前准备好，这么短的时间内，柳桂雯坚信司清欢来不及换新的设计作品来展览。
但是她没有想到，司清欢提前知道了她的算盘，找人提前准备了另一组作品。
司清欢自己工作室的那点人手是不足够在这场招标会上同时准备两个设计作品来展览。
于是，程靖川派上了作用，他手下那么多人，随便调几个人出来负责一个设计作品的展览还是绰绰有余。
柳桂雯对此毫不知情。
在主办方在台上念到木乙工作室的时候，所有的灯都给到了司清欢这边一行人身上。
司清欢站了起来，微笑向在场各位点头。
看着大屏幕里面的神情坦然、落落大方的司清欢，柳桂雯沉着一张脸，手指尖用力嵌进了肌肤。
她为什么还这么坦然。
她明明看到前面有和她的作品相似的作品已经展览了。
……
柳桂雯不太确定的心里已经开始乱了起来。
直到直播镜头转向台上展出的作品，柳桂雯脸上的神情彻底僵住了。
是她没见过的，完全不同风格的作品！
展览结束，司清欢的作品引起了不少人的喝彩。
但结果究竟如何，还得等招标组根据报价进行最后的审核。
从招标会出来，司清欢看到站在车边等她的程靖川。
司清欢走过去。
程靖川姿态慵懒的靠着车没动，等着司清欢走过来。
司清欢：“今天多谢你来救场了。”
程靖川：“就口头感谢？”
司清欢：“请你吃饭？或是想怎么着，你开口。”
程靖川笑着拉开车门：“回家，中午我想吃你做的蒸蟹。”
柳桂雯站在台阶上，看着司清欢和程靖川有说有笑的坐进车里，眼神中满是冷光。
她从未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场景下如此坦露无疑的暴露自己的情绪。
接通一直在嗡嗡作响的电话，柳桂雯开口：“你说错了，我要的不仅仅是她名声毁掉，在设计行业混不下去。”
“我还要她从我眼前彻底消失。”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片刻。
之后回答：“那种事我不碰，我只要她在设计行业混不下去。”
柳桂雯：“你不碰，我自己来。”
挂了电话，柳桂雯看着远去的车子，脑子里已经在逐渐形成她自己的一系列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