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欢脸上没什么太多表情，回答：“柳江集团的要求太高，找别的更专业的事务所吧，我们这样小小的工作室，完成不了这样的工作。”
柳桂雯面带笑意，抬手打量了一遍工作室的环境，道：“确实小。”
柳桂雯很懂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不是什么蠢人，从来不会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利而说话得罪人。
可在司清欢面前，她的所有得体都被心里的那股焦灼冲破。
她越来越控制不住想要诋毁司清欢，无论是口头语言上，还是背后的行为上。
司清欢面对柳桂雯的那句“确实小”并没有给出什么反应。
柳桂雯像是觉得这一句评论还不够似的，转过身，开始四处走动，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睥睨着整个工作室的环境。
看几眼环境，又看几眼司清欢，那眼里透漏出来的情绪像是在看可怜虫似的。
柳桂雯或许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失礼到竟然在试图用两人境况的差距来打压司清欢。
郑芯站在司清欢的身边，好奇的看着举止奇怪的柳桂雯。
她本来以为穿得这么好的这么一个女人是客户，过来找司清欢谈生意的。
但是看到她那满是不屑的打量目光，又觉得情况不对。
郑芯凑近司清欢，小声开口：“清欢姐，我要不要报警，感觉像是来找事的。”
司清欢转过身，看着柳桂雯，声音清脆的回答郑芯：“报警就不必了，柳家大小姐还不至于光天化日下做什么出格的事，毕竟，是有身份的人。”
柳桂雯的动作顿住。
在司清欢这番话语对比下，她那尖酸刻薄的挑剔打量四周的目光和不得体的话语让她跟被嫉妒冲昏了头的怨妇几乎没有区别。
柳桂雯看向司清欢，笑了一声，也恢复了理智。
她语气悠闲的开口：“司小姐考虑一下，我们柳江集团的单子还是很大的，接了这个单子，司小姐这个工作室至少可以半年不愁接工作的事。”
司清欢：“我说了，我们这庙小，接不下这么大的单子。”
柳桂雯露出略显失望的神情：“那真是可惜了。”
说完，语气一转继续道：“这个时候听司小姐的这番话觉得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但有时候，怎么又显得不那么有自知之明。”
边上的郑芯听见这话，瞬间不乐意，大声反驳：“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说了不接就不接，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怎么还骂人。”
柳桂雯笑：“小姑娘，我骂她什么了，只是阐述事实而已，怎么就骂人了。”
司清欢上前一步，将郑芯挡在了身后，不让她和柳桂雯起争执，并且对着柳桂雯道：“行了，我知道你来这的目的，有事没事来找我冷嘲热讽一番对我没用，我也没空跟你瞎掰扯，你赶紧走吧。”
“谁说让她走了。”一道沉闷的声音从司清欢工作办公室的方向传过来。
柳桂雯听到这道声音，脸色变了变，立即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靖川……你也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