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欢听到这话，扭头朝程靖川看了一眼。
连她都觉得，这话说得还真不给人留情面。
不过柳桂雯倒真不愧是生意场上打滚的，到这会儿，她似乎都已经反应了过来了，发生了什么她都处变不惊。
听了程靖川的话，柳桂雯只是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包站了起来：“我也只是想在今天会议之前提前来跟靖川你先聊聊对这个项目的看法。”
“等会儿去集团了也是一样的聊。”
“这会儿我就不打扰你了，待会儿集团见。”
柳桂雯转身往外走。
程靖川看着她的背影：“我没说要接手这个项目。”
柳桂雯面带笑意的回头看了程靖川一眼，道：“待会儿到集团聊。”
柳桂雯离开了。
餐厅的气氛一时有点怪异。
程靖川把自己咬过一口的三明治送到司清欢嘴边，“尝尝。”
司清欢避开没吃，不动声色的拿起盘子里的另一块，小口吃了起来。
程靖川也没在意，将三明治放下，侧着身子打量司清欢的穿着。
越打量，眼底的笑意越深。
司清欢察觉到程靖川的目光，这才猛地反应了过来自己的穿着打扮，立即就要跑去换衣服。
程靖川一把拽住，将司清欢拽到自己面前，“在哪找的我的衬衫？”
司清欢尴尬得都快要疯了，“……在你的衣柜里随便翻出来的。”
程靖川：“嗯，怪不得皱巴巴的。”
“不过穿在你身上反倒……别有风情。”
程靖川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的。
司清欢不想去品他最后一句话在表达什么，只想赶紧去换掉这乱七八糟的衣服。
刚刚要出来的时候，她听出来是柳桂雯的声音了，想到这女人之前对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态度，她才突然想到这样来气气她。
反正柳桂雯刚开始那表情绝对是被气到了。
那她就是满意的。
司清欢去掰程靖川攥着她胳膊的手的时候，这男人竟然将手伸向衬衫下摆，并试图掀起来看看！
“我真的好奇你这下面穿的什么，腿露这么多……”
“啊！”
司清欢大叫一声，一巴掌打在程靖川试图掀衬衫下摆的手上！
在程靖川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司清欢卯足了劲又一把甩开程靖川攥着她的手，连忙转身就跑了。
“你真是不要脸！”给程靖川丢下这么一句话，司清欢快速跑回了客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程靖川眼含笑意，低头拿起三明治吃了起来。
…
柳桂雯的车就在小区外面的路边停着。
柳桂雯坐进车里，司机询问是要回公司还是去程氏。
柳桂雯沉着脸没理会司机。
司机瞧了眼柳桂雯的脸色，没敢再问。
许久之后，车子才发动了起来离开。
程靖川到达程氏集团的时候，顶层的会议室外面挺热闹。
程靖川的办公室在会议室隔壁，从走廊经过的时候，在会议室外面的高层管理们都笑着向程靖川问好。
等会儿这些高层在会议室要开的就是关于程氏和柳江集团合作的高端医疗项目的会议。
这些人不知道程靖川参不参加，也没人敢问。
程靖川进办公室前，侧目看了一眼在那些人中间站着的程野河。
程野河站在那里，满脸的春风得意，不少高层管理者都簇拥在他的身边听他高谈阔论。
那一小撮人完全都是一脸捧臭脚的表情，程野河每说一句，他们就连连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