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川没听清，弯腰凑近司清欢：“什么？”
司清欢偏头歪向另一边，闭上眼不出声了。
程靖川扭头看向司清欢的脸庞。
他距离司清欢很近，这样扭头看着司清欢，他甚至能看清她的毛孔，能感受到她呼吸时吐出的热气。
程靖川的喉结滑动了几下。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好几秒，然后才起身，关上了车门。
程靖川带着司清欢回了住处。
将司清欢放在客房的床上，给她脱掉鞋子，盖好被子。
做完这些，程靖川俯身，双手撑在司清欢的两侧，凑近她。
司清欢不舒服的哼唧了几声，翻了个身， 改为了趴在床上的姿势。
程靖川伸手将遮盖住司清欢脸颊的长发轻轻拨开。
“渣男……”司清欢闭着眼睛忽然口齿清晰的重复了一遍之前说的话。
这次，程靖川听清了。
他轻笑一声，“谁是渣男？”
司清欢没出声，往程靖川的胳膊的位置蹭了蹭，枕着他的手抱住他的胳膊，继续睡。
程靖川眼底的笑意淡去，眼神很沉的看了一会儿司清欢的这个动作。
那双眼里的情欲似惊涛骇浪般涌起。
但片刻后，程靖川只是伸手掰着司清欢的身子让她好好躺好。
抽回手后，程靖川站起，在床边冷静。
准备离开时，忽然想到什么，他又停住。
回头看了眼睡得一脸天真烂漫毫无防备的司清欢，程靖川眯了眯眼。
翌日。
司清欢醒过来的时候，紧闭的窗帘缝隙照射进来的光芒格外刺眼。
她揉着头艰难坐起身子，揉了揉头发，然后又闻了闻自己的口气，顿时眉头都拧巴在了一起。
昨晚睡觉前肯定是忘记刷牙了。
昨晚……
昨晚怎么回来的来着？
现在是……
司清欢环顾了一圈四周。
这是哪儿？
……
这是程靖川家的客房！
司清欢的睡意瞬间清醒了不少。
准备下床，她忽然又觉得不对劲。
低头一看，身上只剩下内衣内裤！
司清欢攥紧被子，脑子里像是放幻灯片一般回忆了一遍昨晚的事。
前面都还没什么不对，到最后……她喝醉了似乎是被程靖川接走的……
昨晚……不会吧……
司清欢赶紧开始活动筋骨，感受一下身上有没有酸痛的感觉。
一番活动下来，倒没有异样。
司清欢往四周扫了一圈，没看到她的衣服，只能随手扯起床单把自己裹住，然后小心翼翼的去开门。
这会儿已经不早了，那男人应该去上班了。
司清欢这样想着，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早上好啊。”一道声音从厨房的方向传来。
司清欢顿住步子。
程靖川喝着咖啡，笑容满面：“你的衣服在阳台，昨晚洗过了。”
司清欢转过身，没有看程靖川，侧着身子移动着去阳台取了自己的衣服，然后重新回了客房。
程靖川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目光挪向窗外，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让人愉悦。
程靖川去了主卧一趟，出来后见司清欢还没从客房出来，走过去准备敲门询问。
但走近客房后才发现，门是开着的。
而里面，一片凌乱，空无一人。
此时的司清欢整个人比那间客房还凌乱，直接拿起鞋离开后，现在正在电梯里穿鞋。
一边穿鞋一边掏手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