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欢回头，看到走到她面前的程老夫人。
四年不见，程老夫人的头发全都白了，但是眼里的犀利却没变分毫。
程老夫人在司清欢面前停了一下，盯着她。
然后才走到司清欢面前坐下。
程老夫人将那柄拐杖放在面前，手搭在上面，眼神冷冷睨着坐在对面的司清欢。
司清欢眼神冷淡：“几年不见，老夫人现在是越来越习惯不请自来了。”
程老夫人：“你跟我孙子搅和在一起，我有什么不能来的。”
司清欢：“我是跟您孙子搅和在一起，又不是跟您搅和在一起，您这么兴师动众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程老夫人：“你……”
四年前的司清欢没有这么伶牙俐齿，在她面前说话也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现在竟然这么……
程老夫人调整了一下态度，打量司清欢，“开个条件吧，我看靖川对你挺上心的，怎么样你才肯离开。”
司清欢看向程老夫人，语气含笑：“老夫人，你果然还是那么天真自信。”
站在走廊拐角处的程靖川斜靠着墙，饶有兴趣的看着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程老夫人。
柯艾双手插兜，走到程靖川边上，看着他看向的方向，啧啧了几声。
程靖川瞅了他几眼：“怎么哪都有你。”
柯艾：“我还想说这话呢，晚宴结束，我约几个姑娘过来吃牛排都能遇到你，一天能跟我撞见八回。”
程靖川移开目光，难得跟他掰扯。
柯艾瞅着不远处的司清欢和程老夫人。
两人的对峙，能明显看出司清欢占了上风。
程老夫人脸颊通红，大概是被气的。
“挺敢啊，跟老太太硬刚，和之前那些一见到老人家都恨不得跪下来磕几个的女人完全不一样。”柯艾看戏般的语气调侃开口。
程靖川斜靠着墙，只是看，不接话。
没一会儿，就看见程老夫人气得用拐杖重重磕了一下地面，然后气呼呼的站起走出了餐厅。
司清欢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面色毫无波澜。
程靖川轻笑了一声，朝餐桌走过去。
司清欢看见程靖川回来了，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程老夫人刚刚来过。”
两人没多聊，食物送上桌之后，都专心吃饭。
离开餐厅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程靖川站在路边点了支烟，问：“给你租的房子都搬好了吧，今天住酒店还是去房子那住？”
司清欢：“去你那住。”
程靖川看了司清欢一眼，勾了勾唇，将刚点燃的烟碾灭丢进垃圾桶，去开车。
电梯到达楼层，两人走出电梯，程靖川开门后，司清欢跟着走了进去。
打开灯，宽敞的客厅一片亮堂。
司清欢走向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程靖川。
程靖川脱掉了外套，正在扯领带，看到司清欢这模样，动作顿住。
程靖川笑了笑，朝司清欢走过去：“是要跟我聊聊？”
司清欢仰头看着程靖川：“我不觉得程老夫人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撞上我们是巧合。”
程靖川扯开领带丢在沙发上：“宝贝，你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