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欢坐进车里，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
再抬头时，程靖川已经收回了目光。
车子重新启动了起来。
到达地方，两人下车，朝着酒店走去。
饭桌上，程靖川介绍了司清欢后，主要就是司清欢自己在和对方交涉。
住宅装修设计是设计学院最简单的学科，像司清欢这样的建筑学毕业的，本来是不会接这样的单子的。
但是或许是因为刚回来，需要工作，司清欢接下了这个单子。
对方也很满意，谈妥后，还和程靖川调侃：“这么好的设计师，来给我设计房子，属实是大材小用了，最后价格还给我打了个折，程总，这可都是仰仗您的面子吧。”
程靖川靠着椅背，目光似笑非笑的落在司清欢身上：“好说，交个朋友最重要，你手里那么多工程都在筹备，设计上有合适的多介绍给我们司设计师。”
设计这一行，人脉很重要，工作都是口口相传介绍，这个介绍那个，那个再介绍另一个。
程靖川每次说话的时候，目光经常性的落在司清欢身上。
在场的那位朋友也注意到了程靖川看司清欢时目光上的缠绵，会心一笑。
司清欢中途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对话。
“靖川，你老实说，这是你新相好的？你早说了，我哪能收她那个打折啊。”
“看你这表情，是还在追求？”
“可以啊，这姑娘才华横溢的，长得又妩媚多情，建筑设计师这一行女孩子可少，难得，你好好把握，有机会。”
司清欢推开门走了进来，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程靖川的那位朋友也见好就收，笑着结束了和程靖川的对话。
饭局结束，程靖川送司清欢回酒店。
路上，程靖川的目光朝司清欢的腿上斜了斜。
“腿冷不冷？”
“冷，用你的外套搭一下。”
程靖川愣了愣。
司清欢已经身子向后将后座的外套拿了过来搭在了腿上。
外套是程靖川上车的时候脱的，顺手丢在了后座，这时候外套上还留着程靖川的体温，隔着腿上薄薄的料子传递到肌肤上。
司清欢的目光落在窗外，手在外套上抚摸摩挲。
程靖川的目光朝司清欢的动作斜了好几次。
车子到达酒店楼下停住。
司清欢坐着没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程靖川也不开口，安静的坐着。
车内气氛沉寂静谧，似乎能听到时间一点一点流淌而过的声音。
司清欢摊开手，手心向下伸向程靖川。
程靖川朝司清欢看过去。
司清欢笑着和程靖川对视：“程总为的不就是这个，为我忙前忙后了这么多，连个手都不给牵，岂不是我太不识趣了。”
程靖川也笑了。
有意思。
程靖川看向司清欢伸出来的那只白皙的手，指甲涂着低调的浅蓝色护甲油，在灯光下才能看清她的指尖泛着晶亮好看的蓝色。
程靖川握住了那只手，拇指在手背上摩挲了几下。
再抬眸，看到司清欢在看着他。
两人的动作都保留着最后的内敛含蓄，但司清欢看向他的眼神却直接，大胆，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