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小癸坐在桌子边,望着女人说道:“但是你女儿有问题,你找我们来干嘛?”
她们又不熟,这女人就刚才在海边的时候看了一眼,又怎么知道她们能帮她解决问题呢?
年轻女人目光暗了下来,说道:“因为我除了找你们这些外人,不知道该找谁来帮我。村里那些人……你们刚才也看到了……”
魏重君问道:“就你们母女俩住在这?家里没其他人了?”
年轻女人点了点头:“我男人三年前出海的时候,遇到了风暴,遇难了。现在就只剩下我和我女儿两人相依为命……我婆婆和公公还有二叔他们都住在村里,但他们不让我们母女俩回去住。”
“不让你们回去住?为什么?”党小癸好奇的问了一句。
年轻女人面色黯然的道:“我男人的妈,也就是我婆婆说是我和我女儿克死了他儿子,因为我女儿出生的那一年,正好是我男人遇难的那一年。”
“然后他们就把你们娘俩赶出来了?这都是什么人啊!!!你怎么就嫁了这么个家庭里来呢?”党小癸一听立即气愤的说了一句。
魏重君走进那道小门里,里面的卧室很小很窄,就放了张床,就没有了别的了。
衣服还是用绳子从这头牵到那头挂着的。
此时刚才在海边差点被扔到海里的小姑娘豆豆,就躺在床上,但是她的眼睛是睁开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屋顶。
“豆豆。”年轻女人走进来后,坐在床边看着女儿喊了一声,但是女儿却毫无反应。
年轻女人叹了口气,道:“刚才她在海边被那些人送下海的时候,我就感觉她有点不对劲,而且她还帮我松绑了绳子。回来后怎么和她说话,她都是这样的。”
魏重君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娃,便道:“没什么大事。”
说着她转身走出了卧室,在外堂的桌子边坐下,并问道:“就你们母女俩住在这里,你们靠什么生活啊?”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被婆家赶出来,而且又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岛上,她真不知道她们的食物来源在哪。
她那婆家既然已经把她们赶出来了,应该也不会好心的经常送食物来给她们的。
看她身上的衣服也是洗白了补好几个洞的,房间里挂着的衣服也不多,都是破破旧旧的样子。
女人说道:“我就自己种了点地瓜玉米什么的,还有种一小块水田。村长偶尔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让人送一些面粉过来……”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是旧伤吧?”这时党小癸突然直勾勾的盯着年轻女人的手腕问道。
只见她袖子下边隐隐露出一些紫青色的淤青,她的脖子上,耳朵后面也有。
新的旧的都有,看样子已经是有一段时间了。
年轻女人闻言连忙拉了拉袖子,神色有些异样,像是想要隐藏什么。
“没……没事……”她眼神闪烁的说道。
党小癸却皱起了眉,突然道:“是村里那些男人对吧?因为你身边没有男人……”
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虽然长得一般,但年轻就是资本。
而且身边没有男人,只带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又是住在这种位置偏僻的房子。
再想象一下刚才见到的那些村民,八成都是男人……
党小癸的脸色就微微的黑了下来,她已经可以想象到这个年轻女人每天晚上都要面临一些什么事情了。
可能有时候不只是晚上,白天也会有男人来。
但看到女人不愿意讲,党小癸也就没有再继续接着问下去。
魏重君这时却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对了,你们村里是不是冤死过人?应该不是像今天这样被祭祀到海里的……可能是以别的方式死的,或者是自尽的?”
年轻女人一怔,接着疑惑又不解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魏重君耸了耸肩道:“刚才海边的那些人,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基本都被一股怨气沾染着。”
说着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指着女子道:“哦,你和你女儿身上倒是没有怨气。”
但他上你女儿的身了。
女人幽幽叹了口气,道:“两个月前,这村里确实有一个人,是被活活打死的。”
她这话让魏重君和党小癸都望向她,连门边靠着门框站着的老罗都把目光转了过来。
“打死的???你们这村子里的人怎么这么凶残,那个人干了什么被打死的啊?”党小癸有些吃惊的问道。
实在是很好奇那个人到底是触犯了他们这里什么事情,才被人活活打死的……
年轻女人说道:“他什么坏事都没做。他被村里那些人喊‘村花’,但他是个男人。但和别的男人不同,他从小到大就不喜欢男人才会喜欢的东西。他反而喜欢做一些女人才喜欢做的事情……
村里人都不喜欢他那个样子,说他不正常,说他是女人投错胎才长了把。
他一开始都在隐忍,知道村里人不喜欢他后,就很少出家门让别人看见……
但村里总有几个恶霸,喜欢拿这事羞辱他和说一些非常难听的话,甚至羞辱他的家人。
前两个月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