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菁菁的目光时不时的嫖一下傅砚北的手,见上面包着一层层纱布,脑海里浮现纱布下面的伤口,头皮有点发麻。
额……大叔会不会很疼?
要是自己的手夹成那样,肯定会当天晚上就叫莫温瑜治疗。
好吧,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就姑且给你加1分好印象。
傅砚北疼的一夜没睡,现在坐在车上,感受到乖宝在身边,渐渐的陷入了沉睡。
半个小时后,时菁菁见车子驶入古堡,才知道陶盈和卓志新被关在古堡的地下室。
车子停稳,时菁菁没有打扰傅砚北,小心翼翼的下了车,让人守在车边。
傅深带着她走入复杂的地下室,阴暗的环境透着森冷,空荡的走廊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
时菁菁收到傅深偷偷看了自己好几眼,开口:“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时小姐,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些事情。”
“说吧。”
时菁菁侧头瞥了他一眼,还以为他好奇什么事情,没想到是想跟自己说事情。
傅深往后探头看了看,才小声的说:“时小姐,傅爷在你进入研究院后一直都吃不好睡不好,还犯了胃病,失眠症也犯了。”
“什么?他还会失眠?”时菁菁诧异道,从未听过大叔还会失眠。
傅深认真的点了下头,内心也是担心傅爷,又见时小姐与傅爷关系紧张,才会说出这件事情。
时菁菁从未知道大叔还有失眠症,失眠的诱发因素很多,包括心理、生理、环境、药物、生活行为、个性、精神及全身疾病等。
那么,大叔又是为何?
“傅爷已经很久没失眠,之前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才……”后面的话欲言又止,差点就要说漏了那几年不在古堡的事情。
“总之,我希望你能原谅傅爷,他一直都很关心你。”
傅深说完,便没有再开口,继续往前走。
只是,时菁菁被这些话给扰乱,心底很担心大叔的身体情况。
到了陶盈和卓志新关押的地方,旁边好几个人守着,看见卓志新正拽着陶盈的头发压在地上,又打又骂。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毁掉我卓志新的女儿,我要折磨死你!”卓志新咬牙切齿的怒吼,疯狂的发泄内的不满。
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陶盈拼命的求饶:“啊!你别打了,我求你了~呜……”
“我错了~你再这么打下去,我会死的。”
“你们快点拉开他啊~啊……”
“呵~叫?你叫啊!你是不是忘记你怎么欺负菁菁了?这些都是菁菁的人,人家就是把你送到我手上受罪的~哈哈哈……”卓志新嘶吼,像个丧心病狂的人。
时菁菁冷漠的盯着眼前一幕,本以为会有痛快的心理,却发现自己内心很平淡。
那些伤,很痛……
她的回忆回到了九岁那年,陶盈挑拨离间,让卓志新把自己打个半死再扔到暴雨中,任由雨水冲刷出一条血路。
原来,自己童年的伤早就被大叔治愈,没有阴险的心理,无波无澜。
“行了,拉开吧。”时菁菁吩咐道。
手下立马将两人拉开,才让陶盈喘了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鲜活的空气。
她趴在地上不断的咳嗽,看到卓志新被关在隔壁的房间,隔离一堵铁栏,才放下心来。
卓志新还在骂骂咧咧,觉得自己背井离乡,头顶绿帽,女儿被毁,生存都没了意义。
他将所有的错归结在陶盈身上,恨意十足。
时菁菁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陶盈的身侧,垂眸落在地上狼狈的女人身上,冷嘲:“陶盈,你是不是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在我的手里?”
陶盈顺着那双亮的发光的鞋子往上看,对上时菁菁挑衅的眸光,气的她眼底冒着恨意。
“时菁菁,你到底想干嘛?卓楚楚已经被你毁了,我也离开京都,你为什么还对我赶尽杀绝?”
当初要是知道她长大后有靠山,她一定会让她死在那个暴雨的夜里。
本来她是打算让她淋一夜的雨,再让人送她去医院,能生能死全靠她自己。
结果,第二天就发现她不见了,还消失了十来年,毫无音讯。
“呵~”时菁菁不屑的笑了一声,抬脚踩在她的手背上,听到陶盈发出吃痛的猪叫声。
“啊!痛痛!放手啊~”
时菁菁脚上的力度又加了几分,神情淡漠,欣赏她脸上的表情。
陶盈动弹不得,手背的骨头好似不是自己的,散架了。
“痛?那你知道我9岁的身子骨,会痛吗?”时菁菁轻声的问。
陶盈哪里还敢叫嚣,连忙哭着求饶:“时小姐,我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不然,我的手真的要……”
“啊……”
时菁菁没让她说出那个字,而是用力一碾,一道清脆的断骨声音响彻了。
众人:“!!!”
没人见过时菁菁的狠厉,个个都被时菁菁的气场吓得不敢动弹,沉默不语。
“如你所愿,废了。”时菁菁收回自己的手,声线淡定,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垂死挣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