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挤进了二人中间的空隙，将宋绛和阮崔隔开，而面色仍然如常。
他的语气平淡，但莫名平添几分酸意，“这么快就忘了去年欠下的这桩风流债，校霸大人还真是多情。”
这些事她本就不在意，宋绛倒是真不太记得了。
凝噎半天只抬手给了江清衍一个脑瓜崩，颇有些恼羞成怒，“少阴阳怪气的，说人话。”
一旁的阮崔顺势补充“人话”，幽幽道：“图你呗，绛姐。”
宋绛眸光微敛，沉默下来。
被遗忘已久的邓生憋了满腔委屈，提问道，“那洪州又为什么针对我？”
“这不是想想就知道，你是他情敌啊。”阮崔来了兴致。
话音刚落就想起什么，怯生生地后退了一步，本就不高的身形又缩下去一点。
“那不一定，”江清衍淡淡瞥他，“可能他也图你。”
不知为何，看这蠢货好像不顺眼了些。
邓生扁扁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搓着胳膊告别了，“不行了，我先去那孙子打一架。”
“校霸大人打算怎么处置罪民洪氏，需要微臣协助吗？”江清衍也懂了个大概，问道。
见她心情不佳，江清衍抬手揉揉她被冻红的耳垂，冰凉凉。看来只有围巾也还是不行。
“别给我动手动脚啊，”宋绛低头，耳朵更红了，“依你看呢？”
“不就是动关系，恰巧我也会玩儿这套，”江清衍莞尔一笑，轻声补充，“你需要，我就随时准备。只看你怎么想。”
他怎么每次都猜得这么准。宋绛确实不想把事情闹得太严重。不是她圣母，反而宋绛一直都是睚眦必报的人。洪州要动她朋友，还要以权谋私，必须报复回来。
但这些事情的动机都是喜欢宋绛，她感性上有细微的动摇，毕竟他只是耍了些小聪明，错误不至于此。洪州很虚伪，只是某种程度上她自己也虚伪，江清衍也虚伪。
“就不必让江老师出马了，不如我和他物理battle（较量）一场，来得痛快。”宋绛抬眼，一片释然。
比起暗流汹涌，她还是适合玩真实的。给你一个大飞踹，你就得栽下去，爽快。
小机灵鬼。江清衍笑了声，“听你的，注意点就行。”
琴瑟和睦，阮崔酸得牙疼，确认没有自己的事儿了之后，默默迈步打算离开现场。
不知为何很想说一句“奴才告退”。
“慢着，”江清衍淡声唤住他，走到他身后，缓缓拍拍他的肩，“当间谍这块，你挺熟练啊。”
阮崔后背发凉，肩膀耸起来，瑟瑟发抖。
“爸爸，我错了。”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