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夜后,承谨林总算是已经脱离了危险,可现在依旧还在昏迷当中,承萱的身体本来就有些不好,听到这一消息,急的一下子病倒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悲伤之中,几人怕老爷子担心,便哄着他说承谨林只是轻微过敏,没什么大事,为了查清楚他的病因,这几天需要待在医院里,让医生给他好好检查检查,观察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安顿好所有事务后,其他人便先回去了,因为担心承萱想不开,承谨绒便留在了医院里照顾承萱。
可承萱不顾自己身体的不适,执意想要亲自照顾自己的儿子,承谨绒便劝她,
“姑姑,您的身体这个样子,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好谨林哥啊?医院里有医生和看护,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您别着急上火了,谨林哥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您就别担心了,身体最重要啊。”
“不行,我不放心,我不放心啊,林儿好不容易才有些好转,我还以为自己终于快要熬出了头,结果他现在又出了事,林儿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要是林儿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承萱捂住胸口,止不住的落泪,承家接二连三的发生祸事,所有人都受到了无尽的的伤害与折磨,承萱已经失去了丈夫,现在儿子也成了这样,面对这一次又一次的祸端,到底是个柔弱的女人,即使她再苦苦的强撑,不断的安慰自己,给予自己希望,可身为母亲的她,面对儿子的惨状,她的内心防线终究是脆弱的,她的心一次又一次被反复击破,到自愈,到再被撕裂,她彻底崩溃了。
“姑姑,您可别胡说!谨林哥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绒儿…绒儿,你说我们承家到底招惹谁了,好端端的,为何要我们遭受这样的痛苦啊!我们究竟是得罪了谁啊?”
承萱倒在她怀里无助的哭着,此时的承萱彻底被击垮,痛苦不堪的发泄着,承谨绒的眼眶湿润,强忍住悲伤,紧紧的搂住了她,轻声的安慰她,承谨绒的心里恨透了凶手,她恨不得立马冲出来,将纪元欣虚伪的嘴脸给撕烂,将纪元欣的阴谋戳穿,可她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无法证实真相,也没有查到纪元欣背后的势力,她现在不能告诉家里的任何人,因为她也体会到了纪元欣的手段,和那伙人的厉害,她不能冒这个险,让家人受到伤害。
承谨绒留在医院里,表面上是为了照顾承萱,实则是为了守着承谨林,因为她知道,承谨林的事绝对不可能是巧合,很大程度上和纪元欣有关,只有纪元欣有动机还有作案时间,承谨绒猜想,纪元欣怕承谨林会说话后指认她,所以才下此毒手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置承谨林于死地,现在承谨林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里,为了以绝后患,他们还是有很大的可能再次伤害承谨林的,承谨绒要待在医院里,好好保护他。
晚上,安顿好熟睡的承萱后,承谨绒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她担心承谨林会出什么岔子,她决定好好守着他,以防万一。承谨绒走进承谨林的病房,看到承谨林浑身红疹未消,虚弱苍白的样子,很是心疼,她坐到承谨林的床前,轻轻的握住他的手,眼泪不止的往下落,
“谨林哥,你一定要坚强一点,要赶快好起来啊!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夜色逐渐暗沉,承谨绒也困了,便趴在床边睡着了……
深夜,寂静的走廊里,一个蒙着面的男人悄悄的往前走,他小心的查看着每一个房间的门牌号,确定好房间后,轻轻的打开了门,黑衣人拿着刀子,蹑手蹑脚的往床边走去,看到病床上的人,刚想用刀子捅下去,又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可能是怕暴露,怕在现场留下太多证据,蒙面人收起刀子,环顾四周,拿起床上的枕头,就用力的往承谨林脸上摁去,这是想要把他活活闷死!就在蒙面人快要得手之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原本承谨绒是睡着了的,可半夜口渴难耐,房间里又没水,她只好出去接水,一进门,她就看到一个蒙面人站在承谨林的床头,用枕头捂着他!
承谨绒看到后,手中的暖瓶一下子摔到了地上,随着“砰”的一声,蒙面人停住了手,承谨绒也反应了过来,她立刻大声喊道,
“来人……”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蒙面人呵斥道,
“你给我闭嘴!你再喊,你再喊我就杀了他!”
说着,蒙面人掏出怀中明晃晃的刀子,抵在承谨林脖子上,承谨绒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她生怕蒙面人真的杀了承谨林,她没想到,纪元欣他们的动作居然这么快,真是一点活路也不给人留!
“快!把门给我锁上!把灯也关上!”
承谨绒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将门反锁,把灯给关上。
“你给我过来!”
承谨绒没办法,只得顺从的向他走去,但又忍不住质问道,
“你…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呦!记性这么不好吗?大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之前在那破店里,你可是用花瓶砸了我好多下呢,你那朋友还真是命大,挨了我好几刀还活着!”
是他!之前在商铺,捅伤谭颂的那个蒙面人!承谨绒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