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承家,承谨豫拉着承谨绒就下车,丝毫不带理谭颂的,谭颂也早已经习惯了,他紧随其后,多年未见,他想趁此机会和承谨绒多些接触。
可某人偏偏就是想搞事情,承谨豫拦着谭颂不让他进门。
“阿绒需要好好休息,你别打扰她了,自己回去吧。”
承谨豫一脸不耐烦的赶谭颂走,谭颂满是无语,从小到大,承谨豫就总是针对他,不待见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大哥,我想多陪陪谨绒。”
“用不着。”
“她需要我。”
“我看没这个必要。”
承谨绒在一旁闻见了满满的火药味,她觉得再不拦着,两人估计要在家门口打起来。
“哎呀,你们俩别吵了,大哥,谭医生是我们家的客人,哪有赶客人走的道理啊,再说了他还是我朋友,我还需要谭医生给我看病呢。”
说完承谨绒抛下承谨豫,拉着谭颂跑进了院内……
两人跑了许久,总算是甩开了承谨豫。
“谭医生,我该不会猜对了吧。”
“猜对什么?”谭颂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和我大哥,该不会有什么过节吧,怎么从进医院开始,一见面就吵架?”
谭颂也很是疑惑,不知道怎么回事。
“呃…这个说来话长了,我也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从小的时候,谨豫哥就这样子,我们两个经常起争执。”
“啊,原来大哥还有这么凶的一面啊,你肯定是哪里得罪他了,他才会这样,看来以后我也得注意点。”
谭颂“……”
谭颂简直欲哭无泪,承谨豫不是凶,是只对他一个人凶。
正说着,承谨玥过来了,她的腿受了伤,正坐在轮椅上被推着。
“谨玥,你回来了。医生不是说让你再多待几天吗?”承谨绒关心的问道。
“要你管,你能回来,我也想回来就回来!”
承谨玥自从伤了腿之后,脾气变的异常暴躁,和谁说话都自带火气,像个刺头。承谨绒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也不和她计较,没再理她。
“谭颂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还火气十足的承谨玥,一看到谭颂,声音立马就软了下来。
“谨玥,我刚回来不久。”
“那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承谨玥一脸期待的问道。
“呃…我是来给谨绒做心理治疗的。”
“给她治疗,我也受伤了,你怎么不给我治疗啊!”
一听是谭颂不是来看自己的,承谨玥的嗓门立马又上升了几个高度。承谨绒简直看呆了,默默的在一旁看戏。
“我只是个心理医生,不会治你的腿伤,你还是得找对医生才好。”谭颂一脸耿直的说。
“谭颂哥哥,你怎么这样啊,我不仅腿受伤了,心里也受伤了,你怎么不给我治疗啊,你不仅不来看我,还一点也不关心我,亏得我听说你回来了,马上从医院赶回来见你。你居然这样伤我的心。”
承谨绒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原来两人是那种关系,只觉无趣,还是不打扰两人了,便自觉的退出去。
“你们慢慢聊啊,我先回去了。”说完,承谨绒便开溜了。
“欸,谨绒,我……”
谭颂被承谨玥拉着,挣脱不开。
“哎呀,谭颂哥哥,我的腿又开始疼了,你推我回去好不好。”
谭颂没办法,只能先送她回去。
路上,承谨玥喋喋不休的说着一堆废话,谭颂一句也没听进去,他不想承谨绒误会,他想和她解释清楚,想到这,谭颂快步把承谨玥推到楼下,喊来下人帮忙。
“谨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再见。”
“欸,谭颂哥哥,你去哪?你……”
谭颂顾不得她的喊叫,一溜烟跑了。
面对谭颂的不理不睬,承谨玥气的半死。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回屋之后就开始大发脾气,怒摔东西,自从她伤到腿之后,情绪一下子发生了变化,变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下人也都习以为常了,默默的收拾着碎片……
承谨绒缓缓的走在小路上,此时已是秋季,院子里种了一棵银杏树,年代很久了,树干很粗,金黄的叶子一片片随风起舞,又随风停落下。承谨绒停下了脚步,她蹲在地上,捡起了一片又一片落叶,突然,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承谨绒抬头,发现是承谨豫。
“大哥。”
“天冷了还穿这么少,也不怕冻着。”
“还好,不是很冷。”
“听话,你身体刚恢复,还是多穿点。”
承谨豫抬手将承谨绒被风吹乱的头发抚平。
“谢谢大哥,我没事。”
“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还是老样子,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和地方比较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
“不急,慢慢来,一定要按时吃药,这样才会快些好起来。”
“我知道了,爷爷他还好吗,身体好些了吗?”
承老爷子本来身体就不好,在知道了大儿子承义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