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强词夺理!管你是谁所盗,今日若不交出息壤,那就一同陪葬吧!”
说罢,只见无数光柱垂落,直如一把把巨形长枪,自九天之上瞬插而下,只一刹那,便将整个大地捅成千疮百孔。
众人见状,皆骇然不已,忙极速闪躲。
然,那些光柱实在太多,且粗如手腕,快若奔雷,在场之人,无一人能悉数躲过。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祭出最强防御。
殊不知,那每一道光柱,皆为如实质般的星辰之力,其所蕴含恐怖力量,恐至少需达化虚境,方能硬抗。
果然,未及片刻,忽听得“噗嗤”一声,有人当场血喷三尺。
众人皆以为是托雷道人,毕竟,他虽战力不弱,但却不注重境界修为,更不擅防御,若想扛下星力光柱,绝非易事!
可待众人回首望去,却见一人长发凌乱,正以剑拄地。
竟是玉面罗刹?!
原来,托雷道人防御虽弱,但他有星宿道人附体,赤发道人固然与其不对付,却因与托雷道人一损俱损,不得不帮其卸去大半星力。
因此,在场众人,若论抵挡星柱轻松程度,托雷道人不说最轻松,却也游刃有余。
而玉面罗刹乃一剑修,杀力极强,防御亦不弱,可在星辰之力面前,却仍是不够。
且说玉面罗刹受此重创,如遭雷击,顿觉心神剧颤。
正当她恍惚之时,忽心有所感,猛然抬头,却见一道星柱骤然而至,直朝其天灵盖当头劈下。
玉面罗刹急欲闪躲,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雷霆剑光闪过,竟直将那道星柱当空削去。
玉面罗刹劫后余生,直感激道:“幸得公子相救,若蒙不弃,愿以身相许!”
张若虚只觉头皮发麻,权当没听见。
玉面罗刹还欲再言,却又听得“啊”的一声惨叫,一旁袁青衣滚落在地,吐血不止。
与此同时,又见数道星柱砸落,直欲将袁青衣当场碾为肉泥。
张若虚见状,不由眉头紧皱,随即大手一挥,一光点激射而出,迅如闪电,转瞬即至袁青衣上空。
下一刻,数道星柱接连垂落,直如千尺飞瀑击卵,悍然砸在光点之上。
孰料,那光点竟是纹丝未动,反在对冲之下,顷刻形成一透明光罩,直将袁青衣保护在内。
其余之人见状,皆震惊不已,不无好奇那是何宝贝,竟能挡得星力之柱。
张若虚却未多言,复又大手一挥,两光点瞬时而出,眨眼悬于托雷道人、玉面罗刹头顶,径将他们护于光罩之下。
此时,他们终是得以喘息片刻,暂时不惧星柱侵袭。
原来,他们头上光点,乃是东方七宿玉佩,张若虚曾受其保护,便猜想,若对上其他二十八星宿之力,这些玉佩也应能挡之。
彼时,恰逢袁青衣突陷危难,情急之下,张若虚别无他法,只能大胆一试。
所幸结果有惊无险,被他赌对了,否则,这会袁青衣、玉面罗刹恐还自身难保。
可未及高兴片刻,却又见无数星柱铺卷而来,猛然砸在他们光罩之上,直荡起层层涟漪。
是时,那漫天星柱如瓢泼大雨,而他们几个似暴雨中人,虽有片伞遮身一时半会,但那骤雨狂落,既不知疲倦,又无穷无尽,再如此下去,他们早晚淋死雨中。
见此情景,张若虚不禁神色一凛,沉声道:“玉佩虽能护得一时,但却非长久之计,唯有设法断去星力之源,方能彻底解决此患!”
玉面罗刹忙问道:“那要如何断?总不能摘下那二十八颗星吧?就算想,也没那能耐啊!”
袁青衣接话道:“大可不必,杀光所有星宿道者即可!”
“如何杀?”托雷道人道:“就凭我们几个,还没靠近他们,恐就已被碾爆成渣!”
玉面罗刹一听,顿时大怒,直骂道:“没用的东西,这会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托雷道人急欲辩解,可未及开口,张若虚却道:“我有一计,如此如此...他们皆可破也!”
托雷道人闻言,当即脸色大色,满脸不情愿道:“什么,让我一人对付四个,我可不敢!”
玉面罗刹直怒怼道:“大敌当前,你竟如此怂包,还是不是男人!”
托雷道人难得硬气一回,回怼道:“生死之事,岂能儿戏!你说我怂包、胆小如鼠、缩头乌龟,我都无所谓!”
“你...”
玉面罗刹气得不轻。
张若虚忙打断道:“既如此,那你去南面祭坛,那里只三位道者,应不难对付。”
托雷道人虽仍不甚情愿,但已无更好选择,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
说罢,袁青衣便蠢蠢欲动。
“且慢!”张若虚道:“我们还需一人!”
话音刚落,忽听得一急促喊声:“若虚兄,快借我一玉佩,我快撑不住啦!”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黄少因无宝贝护身,此刻急急如丧家之犬,直被无数星柱追杀,可谓狼狈至极。
可若瞧得仔细,便会发现,黄少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