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在场七人皆竭尽所能,力图再支撑一个时辰。
但,说时容易做时难。
此间过程,于他们而言,可谓极其煎熬,未及片刻,便已觉如过万年之久。
而此时,却已然有人昏昏沉沉,几欲支撑不住。
坛上赤发道人见状,暗自冷笑,随即双手拢袖,十指飞速掐诀,口中默念咒语。
不一时,在场七人顿时如遭雷击,口吐鲜血。
“卑鄙,竟暗自加大星辰之力!”
众道者闻言,不明所以,却听得赤发道人冷笑道:“虽有约定时辰,可不曾约定力度,不算毁约。”
“你...!”
众人闻言,皆愤怒不已。
随即,只听得一声惨叫,托雷道人终是支撑不住,直欲爆体而亡。
而就在他生死存亡之际,忽见一道剑光闪过,竟瞬间切断其星辰之力,当场救下托雷道人。
坛上七位道者见状,不由大惊。
“究竟是谁,竟能一剑斩断星辰之力?”
正当他们疑惑之际,却又见两道剑光接连闪过,快若奔雷,眨眼便又斩断两道星辰之力,直救下袁青衣、玉面罗刹。
摆脱星辰之力束缚后,他们三人瞬间如获新生,正欲寻找出剑之人,却忽听得耳边响起一声厉喝:“还不快走!”
“这声音...是他?”
三人辨得其声,皆同时想到一人,登时惊讶不已。
但此刻已来不及确认,逃命要紧!
他们三人忙纵身飞起,急欲离去。
岂料,他们才飞至半空,却见赤发道人衣袖一挥,一道星辰之力瞬发如矢,顷刻将其击落在地。
“哼,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说罢,赤发道人亮出一剑,飞身而起,径直落在他们三人身前,一剑斩出,直欲了结他们性命。
而就在此时,忽听得“叮”的一声,赤发道人必杀一剑,竟被凭空挡下,却不见是何人出手。
赤发道人大怒:“你究竟是何人,胆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说罢,赤发道人口念真言,双手掐诀,随后双指并拢一指。
“现!”
一声轻喝后,只见一束白光激射而出,霎时现出一道身形。
“竟然是他?”王横惊诧不已。
“果然是他!”袁青衣等三人却是不出所料。
张若虚猝不及防,显然未料到他竟能破隐身符,当下不由一愣,道:“你是何妖怪,竟如此厉害?”
赤发道人一听,顿时大怒:“好你个孽障,竟敢如此无礼,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赤发道人欺身上前,举剑就砍。
张若虚见状,却是不惧,只见他身形倒飞,同时取出一符附于剑上,随即一剑横扫而出。
赤发道人正怒上心头,不曾防备,也不屑防备,见对方一剑斩出,并未在意,只横剑在身前,略做抵挡。
孰料,那道剑光近身刹那,赤发道人却难以抵挡,竟被瞬间击飞,其手中之剑,更被当场崩碎。
然,张若虚见此情形,却是微微摇头,失望不已,心下疑惑道:“为何没能将其一剑斩杀?是我太弱?还是刚才所画五雷神符,威力不够?”
赤发道人被一剑击落,自觉颜面尽失,恰又见对方正朝他摇头,直以为是在嘲讽他不济,不由恼羞成怒,遂对身旁其余道者说道:“他手中之剑颇为古怪,能破我等星辰之力,此子不能留!”
青衣道人道:“那他就交给你了。”
赤发道人竟一时无语:“这...”
“怎么,你该不会打不过吧?”青衣道者道:“他虽不俗,且有些许法宝在身,却也不足为惧,贤弟,你一人足矣。”
赤发道人无奈,却又嘴硬不肯示弱,冷哼一声道:“谁说我打不过他!”
说罢,赤发道人复又变出一剑,径直杀向张若虚。
张若虚见状,不敢大意,忙仗剑相迎。
打斗间,张若虚发现,这赤发道人剑术虽不如何,但却有星辰之力护体,源源不断,任他有五雷神符加持,也难以伤其根本。
况且,坛上可还有六位道者,他一人怎堪敌?
袁青衣见状,道:“我们要不要上前帮忙?”
玉面罗刹摇摇头,道:“就以我们目前实力,上去也只能帮倒忙,不如先好好恢复一下,再见机行事。”
托雷道人闻言,却是不无担心道:“那他...”
话未说完,却见玉面罗刹两眼一瞪,没好气道:“他什么他,就算你死八百回,他都活得好好的,管好你自己吧!”
托雷道人直被训得老脸通红,无地自容,哪还敢驳斥半句。
且说张若虚杀之不死,又脱不得身,一时无计可施,只好取出两张神行符,贴于脚上,顿时快如风驰电掣,围着七色祭坛绕起弯来,赤发道人追之不及,反累得气喘吁吁,咒骂不已。
而七色祭坛下,尚有四道身影,仍苦苦对抗星辰之力,虽已过大半时辰,但皆已面露痛苦之色,显然并不轻松,甚至可能已到强弩之末。
不过,若他们都能撑至最后,其中裨益,恐非常人所能想象,若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