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凌影师兄,你若再战下去,会死的!”
一旁秋月直急得双眼通红,眼角湿润。
同时,她翘首以盼,嘴里不停念叨:“大师兄到底去哪了,怎还不来?再不来,凌影师兄可就...”
她不敢想,也不愿再想。
“放心,死不了!”
说罢,凌影转而看向白岩,道:“出剑吧!”
“白岩师兄,他伤重至此,竟还敢如此叫嚣,这分明欺你不敢出剑,更是挑衅我白虎宗尊严!”
白虎宗弟子群情激愤,愤然不已。
白岩眼神复杂,迟疑片刻后,终是持剑上前,道:“虽说我白岩不愿趁人之危,但今日之事,恐难善了,既如此,那便让我来领教你一剑!”
说罢,白岩气势陡然一放,顿时有如滔滔江河,威慑众人。
随即,只见他一身剑意如瀑,凝于剑中,随其一步踏出,一道剑光如月下清辉,瞬息斩向凌影。
凌影见状,畅快至极,再不顾自身伤势,强行凝聚最后,也是最强剑意,直向那清辉剑光,一剑斩下。
那一剑,犹如青天白日,灼灼逼人,只于瞬间,便与那清辉迎面相触。
刹那间,日月同辉,光耀刺眼,众人皆莫能直视。
而就在此刻,一道身影瞬时而动,腾于半空,趁众人皆无防备之际,一剑横扫而下。
霎时,无数剑气如暴雨骤降,直将在场之人一剑贯穿,众人应声倒地,死伤无数。
强如凌影、白岩,也不例外!
此情此景,众人皆难以置信,在场除凌影和白岩外,究竟是谁,还有如此修为?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却见一道身影闲庭信步般,缓步走出。
“竟然是他————蜀山剑宗王横!”
且说张若虚正躲于暗处观察,却于此时寒眸冷凝,不禁顿生杀意,
难怪刚才逆着光线,便觉那身影甚是熟悉。
原来是他!
“正愁无处寻他,这会倒自己出现了!”
然,王横实力不详,境界修为皆在他之上,不宜与其硬碰,须先想办法得知小女孩下落,再徐徐图之。
想至此处,张若虚逐渐收起杀意,心道:“且先看他意欲何为,”
只见王横持剑走出,听得那些不可置信之话,不由微微一笑,道:
“怎么,很惊讶?”
众人遭其重创,无不对他恨之入骨。
“阴险小人,竟趁人不备,暗中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王横闻言,反唇相讥道:“我从不以英雄好汉自居。反倒是你们,一个个自诩名门正派,却尽干些趁人之危,以多欺少之事,怎还有脸说我?!”
“你...!”众人哑口无言。
“怎么,难道不是吗?”
说话间,王横径直走至凌影身前,蹲下身子,一脸不屑道:“什么疯影杀手,也就会两三剑而已,不够看!”
说罢,王横伸出一手,直欲夺走其手上蛟形玉佩。
然,凌影虽重伤垂死,视线模糊,但却仍死死握住蛟形玉佩,口中坚定道:“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拿走!”
众人见状,无不义愤填膺道:“堂堂蜀山剑宗弟子,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偷袭抢劫之事,如此不耻行为,真给蜀山剑宗丢脸!抑或,蜀山剑宗弟子,皆如此龌龊不堪?!”
话音刚落,却见一浑身浴血之人,堪堪爬起身来,声嘶力竭道:“他非我蜀山剑宗弟子,而是...”
话未说完,却见王横头也不回,手起剑落,瞬杀其人。
此时,众人恍然发现,在场蜀山剑宗弟子,在王横连绵剑气下,竟无一幸存!
“若他非蜀山剑宗之人,那他是...”
“天山剑宗!”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难怪一直不见天山剑宗弟子,原来一直隐于暗处!”
大端王朝大小宗门无数,其中,除去那超然仙宗外,当数两大剑宗势力最强。
而两大剑宗中,蜀山剑宗弟子众多,数以万计,天山剑宗弟子却只有数千,但向来行踪诡秘,修为深不可测。
若捉对厮杀,两大剑宗排名前十之人,实力或许差距不大,但放眼前三十,甚至前三十以后,则绝对是天山剑宗弟子胜出,此乃公论。
因此,很多人宁愿得罪蜀山剑宗,也不敢招惹天山剑宗。
王横见自己身份暴露,便也不再隐瞒,只站起身来,眼神冰冷道:“本想让尔等多活些时日,看来,没必要了。”
说罢,王横使出天山剑宗绝学,一剑秒杀一众聒噪之人。
而后,他身形一闪,绕至凌影身后,伸手一抓,径直扼住秋月脖子,一把提起。
秋月顿觉呼吸困难,头昏脑涨,大呼救命。
凌影见状,顿时大怒:“王横,你好生卑鄙!有种冲我来,为难一小姑娘,算何本事!”
王横闻言,却是不恼,一手提着秋月,慢悠悠走至凌影身前,阴鸷一笑道: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她,要么玉佩。”
凌影心知他不敢强抢,否则以他个性,宁愿与玉佩玉石俱焚,也不愿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