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若虚猛一转身,只见四位道者,俱穿青衣,凛凛赳赳,好生凶恶。
张若虚凝眸肃穆,心下暗思:“来者不善,恐又将有一场恶战。”
当下不由稍稍退后,打了个道门稽首,道:“敢问各位道友尊姓大名,又从何而来?”
虽说来者不善,但先礼后兵总是没错的。
言毕,只听得一道人说道:“尔等凡夫俗子,自是不知吾等高明,你且竖起耳朵听好了!”
说罢,那道人上前一步道:
“道术精奇盖世无,修真炼性握兵符。长生妙诀入尘劫,修得星宿毕月乌。吾乃乌道人是也!”
话音刚落,又见一道人上前,只见他发似朱砂面似靛,浑身金光浮现,开口便道:
“神通自有真性在,天机玄妙总休言。曾斗万仙朝天阙,一朝封作危月燕。吾乃燕道人是也!”
语罢,又一道人上前紧接道:
“腹内玄机修二六,炼就阴阳超凡俗。五气朝元终不离,位列天神张月鹿。吾乃鹿道人是也!”
最后,一身形消瘦,尖嘴猴腮的道人踏前一步道:
“不变荣华止自修,降龙伏虎任悠游。炼得神砂金丹现,敕封二八觜火猴。吾乃胡道人是也!”
张若虚闻言,起初不明觉厉,再听下去,个个自命不凡,直至最后,他才明白,原来皆是那二八星宿异兽,难怪体态凶顽,各有妖氛气概,心下暗思:
“来一个还好,尚能斩杀,这一下来了四个,恐是不好对付,且先好言诓住,再作定夺。”
只见张若虚一改肃穆之色,拱手笑道:“我道是何方高人,原来是天界星宿众神,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然,张若虚虽有心示好,但对面道人却并不领情,只听得乌道人厉声喝道:
“别扯那些没用的,快把妖丹交出来!”
张若虚闻言,装傻充愣道:“什么妖丹?”
“少在那装糊涂!”燕道人道:“你刚才杀了女土蝠,取其妖丹,还想狡辩?”
“哦,你说这个啊?”张若虚从身上取出一珠,拇指大小,鲜红似血。
“哼,那并非女土蝠妖丹,休想糊弄我等!”
刚才蝙蝠妖被杀取丹,他们可亲眼所见,绝不会认错。
张若虚一听,这才发觉自己拿错了,赶忙收起,尴尬一笑,道:“失误失误,拿错了!”
说话间,张若虚又从身上取出一物,漆黑圆润,问道:“可是这个?”
“没错,就是这个!”
而一旁胡道人眼尖,心思活络,对刚才那鲜红妖丹甚是在意,忍不住问道:“不对,你刚才所拿妖丹,我怎感觉颇为熟悉?”
“哦,你说那个啊?”张若虚复又取出鲜红妖丹,眼神玩味道:
“这个妖丹,好像是取自什么狼的,有点忘记了。”
“奎木狼?”
“对对对!”张若虚故作惊讶道:“怎么,你们也认识?”
此话一出,那四位道人顿时心中一凛,满脸震惊,似是难以置信。
乌道人叹道:
“想当初,还是奎木狼邀我等下界,说天界将乱,不可久待,须另谋他路,不如一起离开,到人间寻求机缘,共谋大道,我们方才跟其来至这骷髅山。”
“可不曾想,大道未成,强如奎木狼,竟也被杀取丹,且还是死于那凡人之手,这...”陆道人不忍再言。
“诸位,且先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胡道人建言道:“若真如他所言,感伤无用,不如夺回妖丹,为其报仇,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所言甚是!”
说罢,燕道人转头看去,厉声喝道:“竖子,速将那两妖丹交出,否则...”
“否则怎样?”
“定教你挫骨扬灰!”
“哎呦,我好怕哦!”
张若虚只觉好笑,道:“你们私自下界,为祸人间,也不怕天罚临身,万劫不复?都已自身难保,安敢在此口出狂言?真真不知羞耻!”
“你...!”
四位道人顿时气得够呛,却又一时无力反驳。
胡道人冷哼一声,道:“卑微蝼蚁,休逞口舌之利,快将妖丹交出,否则,定将你魂魄拘去炼丹,悔不当初!”
“呵,张嘴卑微蝼蚁,闭口区区凡人,你们真当自己是得道高人,大罗神仙?”
张若虚收起妖丹,一本正经道:“恕我直言,你们这些飞禽走兽,不过恰逢其时,得封神位,说好听点,你们是星宿异兽,说难听点,其实你们不过是...”
“是什么?”
“一些乌烟瘴气之徒罢了!”
此言一出,众皆愤然,直气得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怒目圆睁。
燕道人再忍不住心中怒火,厉喝一声:“竖子,拿命来!”
说罢,手提方楞锏,纵身一跃,径直冲杀而去。
张若虚见状,却是不慌,朗声道:“来得正好,且让我看你有何本事?!”
说罢,张若虚欺身而上,仗剑相迎。
战有二十回合,燕道人见仍未能伤其分毫,不免有些心虚,忙向其他三位道人喊道:“诸位,此子确不简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