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没了?”袁青衣难以置信:“我辈修士不应如此啊!”
托雷道人直摇头叹息:“那一棒下去,谁顶得住?”
“哎,只可惜了那副俊俏面孔。”玉面罗刹惋惜不已。
而就在此时,奎木狼一脚踏至,见众人皆在,顿生欢喜,道:“原来你们都在这,如此倒好,省得我费心去找!”
说罢,奎木狼径直伸手抓去。
三人无不骇然,本欲闪躲,怎奈力不从心。
正值他们绝望之际,忽闻一熟悉声音响起:
“大灰狼,你可真花心,一个没抓着,还妄想抓三个?”
此话一出,众皆愕然。
“他竟没死?”
“这怎可能?那一棒下去,强如我飞剑,都得崩碎,何况他区区肉体凡胎?”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前方大坑中,一少年手执长剑,昂然而立,毫无挫败之象。
奎木狼见状,惊疑不定:“你...这么耐捶?”
张若虚云淡风轻道:“一捶而已,刚够挠痒痒。”
“区区凡人,怎敢如此猖狂?!”
说罢,奎木狼怒而抬脚,猛然踩去。
然,张若虚这次却不躲闪,身形挺立,双眼直视上方。
而这一幕,却看得旁人心惊胆颤。
“他在干嘛?”
“疯了不成?”
“再不躲,要没命的!”
不料,千钧一发之际,张若虚竟瞬息身动,不见踪影。
而当那巨大脚掌落地刹那,只听得凄惨狼嚎声,撕心裂肺,响彻九霄。
“大灰狼,怎叫得如此悲惨,可是踩到钉子了?”
众人这才发现,奎木狼右脚血流不止,其背上,好似露出一截鲜红剑尖。
托雷道人一语道破:“那小子也太阴了,竟在身后藏剑。”
玉面罗刹也曾领教过,自是知其阴险。
袁青衣顺嘴接过一句:“我辈修士,就应如此啊!”
奎木狼负痛难忍,抬起右脚,一把拔出那剑。
然,脚掌之剑一经拔出,瞬时血流如柱,一时难止。
与此同时,张若虚趁其不备,纵身一跃,径直跳上其左脚背。
待奎木狼有所察觉,却已见他取出一剑,贴上符箓,正对准其脚背,就要一剑插下。
奎木狼见状,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当即顾不得右脚血流剧痛,急忙挥动狼牙棒,直欲将其捶飞。
不料,奎木狼因怕砸到自己,便不敢抡太低,结果皆被张若虚躲过。
“我说大灰狼,你那眼睛着实不好使,每次都差一点,就不能再抡低些许?”
张若虚故意停下来,催促道:“你再不捶准点,我可就把剑插进去了,到时可有你好受的!”
他心知奎木狼天生神力,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而奎木狼身形虽大,却略显笨重,因此,且不急于将剑插入,先以言语相激,乱其阵脚,再找其弱点,逐个攻破。
果不其然,奎木狼闻言,又急又怒,竟是改变抡动方向,径直一棒捶下。
张若虚却是错愕不已:“它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说罢,那硕大狼牙棒如期而至,顷刻砸下。
然,奎木狼非但没捶到张若虚,反在重棒之下,那长剑如钉子入木,瞬间被砸进脚掌。
撕心裂肺之痛,霎时袭遍全身。
不料,奎木狼却只闷哼一声,而无半点哀嚎。
张若虚眉头微皱,似觉不对。
“这都能忍?”
待他看去,只见奎木狼强忍剧痛,一把拔出那根血红长剑,随手一丢,直插在张若虚身前,轻蔑一笑,道:
“区区两根钉子而已,能耐我何?”
原来,奎木狼备受威胁,不堪其扰,遂生决绝之心,径直一锤砸将下去,再忍剧痛将剑拔出。
张若虚不无佩服道:“如此果决,是头狠狼!”
奎木狼闻言,对此嗤之以鼻,只道:“讨厌的苍蝇,还有何本事,尽管使出!今日若不将你捶成肉泥,我枉作天神!”
说罢,奎木狼一脚踏出,抡动硕大狼牙棒,怒而捶向张若虚。
张若虚自是不惧,只管纵身闪躲。
随后,只见他虚晃一闪,躲过奎木狼攻击,再绕至身后,对其后脑勺一剑刺下。
顿时,奎木狼浑身一颤,吃痛不已,忙伸手去抓,狠狠一扯,竟是连皮带毛扯下一大块。
张若虚一剑刺完,便急速离去,待奎木狼下爪来抓,他早已逃脱。
一剑插完,又是一剑。
少时,奎木狼肩膀,手臂,后背、脖子陆续中剑,血流如注,一时难止。
原来,张若虚在剑身贴上符箓,可令伤口难以愈合,管教中剑之人血流至死。
然,受伤如此之重,却不见奎木狼有何颓废之势,反倒气势更盛,勇猛异常。
只见它愤然一捶,声似山呼,势如海啸,直欲砸死那可恶的苍蝇。
张若虚眼见避无可避,瞬间催动山脉之力,护住周身,随即仗剑相迎。
相触刹那,张若虚只觉有万钧之力,瞬息压下,未及反应,他便如一流星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