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只见冲虚道人踉跄走至小女孩身旁,见其无恙,心头之石这才安然放下。
此刻,其嘴角犹挂几丝血迹。
“冲虚爷爷,你没事吧?”
小女孩忙上前扶住,心中甚是关切。
冲虚道人血色全无,气息微弱,却仍强自镇定,安慰道:“放心,我没事。”
随即冲虚道人看向张若虚,道:“多谢这位道友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还请受老道一拜!”
说罢,便要行跪拜大礼,张若虚受宠若惊,忙阻止道:“道长此举,可折煞我也!我恰巧路过此地,刚才所为,不过举手之劳,还请道长莫放心上。”
冲虚道人见其执意不受,便打了个道门稽首,道:“既如此,日后若有需要老道之处,但言无妨,我定当竭力相帮!”
“说够没?!当我等不存在?”
话说秦林等人本是奉师命来劫小女孩,现却被视若无睹,晾在一旁,顿时惹得秦林暴跳如雷。
只见得秦林瞪眼如铜铃,厉声喝道:“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定教你有来无回!”
此时,一旁高羽却拱火冷笑道:“按你尿性,不应教他死无葬身之地?怎么,今日受挫,秒成怂包,连狠话都不敢言之一二?”
秦林闻言,心生不爽,一口回绝道:“要你多管闲事!”
高羽也懒得与其废话,只道:“怕你不济,那少年交予我,你对付那老道,王横,你看准时机,将那小女孩带走,不得有误!”
“是!”王横欣然领命。
秦林却道:“说谁不济呢?!我看你才怂包,专挑软柿子下手,却仍大言不惭!”
“那我们对调一下?”
秦林不知是计,想也不想,便满口答应。
随即,只见得秦林手指一勾,公然挑衅道:“小子,出来受死!”
张若虚嘴角微扬,正要上前应战,却被小女孩扯动衣角,似是有所担心。
“放心,不过区区一莽夫,何足挂碍,我去去便回。”
似是怕秦林听不真切,高羽还特地“好心”提醒道:“听见没,说你莽夫呢!这你能忍?”
秦林闻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怒吼道:“你才莽夫,你全家都莽夫!”
高羽道:“你对我吼什么?有种,你跟他吼去!”
“气煞我也!竖子,纳命来!”
随即,只见得秦林横眉倒竖,怒提一口黄锋宝剑,纵身径直杀至。
张若虚见状,放开大步,持猩红古剑,急架相迎。
霎时间,杀气纷纷,剑光闪灼,剑来剑架间,犹如紫电飞空,一如寒冰出谷,只杀得悲风惨惨,愁云滚滚。
战有三十回合,秦林筋舒力尽,遍身汗流,暗道:“此人境界不高,剑法却不俗,难怪敢与我叫板!”
就连一旁冲虚道人,见张若虚剑法精奇,毫无渗漏,亦是啧啧称赞。
“如此年轻,竟有这等剑法,真乃奇才也!”
若他看得没错,那少年当下不过炼神一境,竟能与秦林战得有来有回,果然大江后浪推前浪!
一旁小女孩却不无担忧道:“冲虚爷爷,那大哥哥会不会有事啊?”
冲虚道人宽慰道:“且放宽心,他好得很。”
“咦?”
说话间,却见张若虚驾风而起,身形如龙,其速度之快,比之秦林,竟犹有过之而不及。
须知,御风于空,至少要炼神三境的木魂境,方有此神通,那少年不过区区炼神一境,又是如何做到?
莫非,他有何奇遇,习得类似法术不成?
但随即,冲虚道人看出其中端倪,心中了然,抚须感叹道:“不愧为年轻人,脑子都更灵光!虽说乱序修炼有一定危险,但另辟蹊径,亦不失为一种上上之选,真乃奇人出奇迹!”
且说秦林追赶不及,正欲停下喘息片刻,不料张若虚却突然折返,直杀得秦林措手不及。
慌乱之下,秦林不及思索,忙于身上祭起一层土黄色护盾,以做防御。
随即,只见一道猩红剑芒一闪而过,饶是秦林有护盾加身,却也被一剑贯穿左肩,竟是当场跌落在地。
虽说炼神分五境,但修炼者,却各有强弱。
那秦林一看便知其平日贪功冒进,只想拔高境界,不重夯实稳固。
长此以往,即便境界勉强上去,而其修为却也如纸糊一般,一旦动起手来,便如破败房屋,四处漏风,不堪一击。
未待秦林起身,张若虚复刺一剑,正欲取其性命,却听得一人喊道:“休要伤我师兄!”
说罢,只见王横自恃英勇,提一口红缨宝剑,杀至跟前,救下秦林。
张若虚却也不追,只道:“你那师兄号称炼神四境,却也败于我手,你最多不过炼神三境,尚不够看,还是快快回去,换个厉害点的来战,免得害了卿卿性命!”
王横喝道:“休得张狂,看剑!”
言罢,只见王横不由分说,纵身持剑,直取张若虚。
张若虚又怎肯示弱,当即举剑,赴面相迎。
一时间,剑声铿锵,火花迸射,直打得双方酣畅淋漓,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