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若虚已跟踪他们许久,只是一直隐而不出,就为坐收渔翁之利。
见他们两败俱伤后,张若虚也不“偏心”,各自补上一剑,直接送他们归西。
接下来,就是激动人心的越货时刻。
张若虚首先把那两把紫青双剑,和有所受损的妖丹收好。
随后,他从青年男子身上,搜出三根毛笔,一盒朱砂,和一叠黄色符纸。
他正愁去哪里弄点画符所需材料,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送货上门。
而从那少女身上,张若虚只搜出三块玉片,但聊胜于无,勉强收下。
至于那白蟒蛇妖,除了搜到一棵百年人参,更无他物。
搜查片刻,张若虚确定没什么值钱物件后,便立即闪身离开,以免招惹不必要麻烦。
果然,在他离开的几个呼吸后,三五个修士便闻声赶至。
这时,只听得其中一人愤愤道:“他娘的,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宝贝全被夺走了!”
另一人道:“地上尸体尚有余热,估计夺宝之人并未走远,我们追!”
随即,他们便往某个方向急速奔去。
“一群蠢货!”
原来,张若虚并未走远,一直躲于暗处观察,见他们离开后,他才朝相反方向离去。
片刻之后,他找了个极其隐蔽的山洞,并祭出观道印,隔绝气息,以防被人察觉。
确保安全后,张若虚拿出刚获得的朱砂和黄纸,然后又掏出一本《太上神仙灵符》,开始仔细研究起画符。
就当张若虚信心满满,准备学画一张简单灵符时,却发现,看似简单,只由圈点线条构成的图形,他竟不知如何下笔。
况且,他身上就那么点朱砂和黄纸,根本经不起他浪费。
就在此时,张若虚突然计上心头,他先找根树枝代笔,然后于《太上神仙灵符》中,寻了个简易灵符,开始在地上学画起来。
不出意外,他前后三次画符,均以失败告终。
所谓“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说的,应该就是他现在所画。
张若虚也不气馁,他自知天赋平淡无奇,学什么都慢,没关系,一遍不成就三遍,三遍不成就十遍...
直至当他画了一百遍,地上所画符文,才见灵符之形。
然后,他取出毛笔,调好并沾上朱砂,摆好黄纸,慎之又慎地落下第一笔,最终一气呵成,终是画出第一张灵符:敕雨符。
符是画好了,就是不知有无效果。
张若虚开始念敕雨咒:
“五行之水,听吾号令,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急急如律令!”
随后,只见那张敕雨符无风自动,飘向空中。
就在张若虚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敕雨符无效之际,惊见,原本隐蔽不通风的小小山洞,竟顿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直到此刻,张若虚所画敕雨符,才算真正成功。
“特么终于可以了!”
张若虚长舒一口气,激动不已,要知道,那张敕雨符,他可是画了整整一百遍!
打铁需趁热,张若虚立即按下激动之情,决定用同样方法,多学几张灵符画法,以备不时之需。
虽说笨人用笨法,但好处就是,一旦被他真正学会后,便很难忘记,甚至可以做到不假思索,便能随手画出。
而且,在接下来学画符过程中,张若虚渐渐熟能生巧,融会贯通,有时只需几十遍,便能学会一张灵符,进步之大,远超预想。
“嗯?好像有动静。”
数天内,张若虚仿若不知疲倦,一连画了十几张灵符。这不,他刚又画完一张,正欲画下一张,却突然感应到山洞外,有灵气波动,好像有情况。
张若虚干脆停下来,收好笔、砂、纸、书,欲出去一探究竟。
出去之前,他想借此机会,看这几日所画之符,到底能不能用。
于是,他取出一张隐身符,贴于身上,口念隐身咒。
咒刚一念完,张若虚便立有所感,他向下看去,只见,他的身体自下而上,竟开始慢慢变得透明,转眼间,便如空气般,直接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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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一片树林中,只见一道青色身影,手持长剑,正被一群鬼影重重包围。
“咦,那不是季炎吗?”
才刚循声而至的张若虚,一眼便认出那道熟悉身影,正是前不久从远古战场出去的季炎。
只是不知,他为何会在此,且,看那形势,他似乎要遇上大麻烦了。
出于谨慎,张若虚寻得一繁茂大树,纵身一跃,藏匿起来。
虽说他身上贴了隐身符,但难保隐身符会不会突然失效。
再者,躲于树上,视野更开阔,也方便行事。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阻我去路?”
季炎警惕看向身前二十余道身影,疑惑不解道。
此时,为首者上前一步,只见他身着黑袍,左手提灯笼,右手执黑镰,面目狰狞,甚是恐怖。
随后,一道阴气森森的声音,自其口中传出:“我等为烂柯福地城隍-掌生死司,因你寿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