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森的大殿,狰狞的死尸,营造诡谲的气氛,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将牵动每一根毛发。
大殿中央,一青衫少年正背对死尸,身形僵直,不敢动弹,就像被某股神秘力量禁锢一样,只剩一双眼珠滴溜溜直转。
“谁?!”
心里发怵的少年,终是鼓起勇气,与那道莫名声音隔空问去。
可良久过去,却不曾听到回复,亦无声响。
“莫不是自己刚才幻听了?”少年心道。
可还没等少年彻底放松下来,又一道诡异的声音突然响起。
“若虚,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顿时,这个名叫张若虚的少年,全身如同触电般,神经绷紧,头皮炸裂。
因为,他感觉这次的声音不像是大殿上空传来,更像在其身后。
此时,他只觉脊背发凉,就跟背后有鬼一样。
小时候他听父母说过,要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就会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听那声音,很像师父,但声音又那么阴森恐怖,该不会是师父他老人家诈尸吧?!”
张若虚壮起胆子,想回头看个究竟,当他缓缓转头至一半之际,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悄悄爬上他的肩膀。
他停止转头,用眼角余光瞥向左肩,竟看到有一只通体发黑,五指干瘪的手,正在他左肩缓缓摸索上来,其中还不断渗透出丝丝缕缕的黑气。
只是那黑气一渗透出来便被蒸发殆尽,甚至连那干瘪的黑手都有被灼伤的痕迹。
可即便如此,那冒着黑气的干枯老手,却依旧没有停下,仍不断徐徐爬升。
从攀上肩膀,到碰至脖子,再触及耳根。
那一刻,张若虚瞬间倒吸千斤凉气,目眦欲裂成沟,心脏跳动如炸响惊天巨雷,身上每一根寒毛更是倒竖成刺,坚硬无比,有如一根根钢针,能刺破衣服,甚至可以扎穿金铁。
恐惧都快撑破身体极限了,这谁能忍得住!
“不管了,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
张若虚心一横,瞬间爆发无穷力量,集于右手之中,抓向左肩那干瘪黑手,往前狠狠一甩!
真是怒提心中百万惧,化作神力碎邪魔!
身后那邪祟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竟能爆发出如此巨大能量,竟被他一把摔出十丈开外,重重砸在一尊泥塑神像上,神像顿时化作齑粉,扬起漫天灰尘。
此时,张若虚重重吐了一口浊气,身上有如卸了千斤重担,瞬间轻松不少。
但他仍不敢太过放松,一双眼睛紧紧盯向某个角落,静待尘埃落定。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灰尘渐渐落幕,一道身影也从废墟之中渐渐清晰。
此人竟是与清云子一般模样,可以说毫无二致。
“师父?!”张若虚一脸不可置信。
“好徒儿!你可把为师摔疼了!还不过来帮为师揉揉肩?!”
“别过去,他不是清云子,也不是你师父!”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大殿外传来,其声如娟娟泉水,沁人心扉;又如山谷黄莺,婉转悠扬,真真是悦耳动听。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其声悦耳,其身亦非凡俗中人。
只见大殿外走进一清秀绝尘少女,头上青丝如瀑,如九天银河;双眼澄澈明亮,如人间皓月。身材玲珑曼妙,婀娜多姿,简直活脱脱一个从锦画中走出来的人间仙子。
这位身着嫩绿衫子的清秀少女一出现,原本诡异的大殿瞬间变得温和起来,至少没有先前那般阴森吓人。
少女手握一把浮雕云纹佩剑,径直走到一直盯着她看的张若虚跟前,开门见山道:“我叫姜月。”
“你是,姜月?”
“你认得我?”
“之前,你在尚人宗测试天赋时,远远看过一眼。”张若虚道:“更何况,天赋值达到90的天之骄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嗯。”
自称姜月的少女,面对张若虚的赞誉,却是无甚反应,感觉就像她本该如此。
也许,所有的天才,都有自己的骄傲,在别人眼中是羡慕,赞叹,甚至崇拜,而在他们眼中,却只是平常和理所当然,没什么值得称道的。
“我是…”
“张若虚,我知道。”姜月率先说道:“那个天赋测试值为0的‘天才少年’。”
这整得张若虚怪不好意思,一个是天赋高至云霄的天才少女,一个是天赋低至地底的,甚至可能是十八层地狱的“天才少年”,他自然不会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癞蛤蟆还会想吃天鹅肉,可是他不敢想,有些人看看就好,注定不会属于你。
“若虚,你过来为师这里,我有东西给你。”
这时,那个模样像极,甚至根本就是清云子的白发道人,再次示意张若虚过去。
“别过去,他不是你师父---清云子!”姜月再次郑重提醒道。
白发道长立即接过话,严肃道:“若虚,别听她胡说,越好看的女子,说话越不能信!为师怎会是假的呢?!”
“你怎知他不是我师父——清云子?”此时的张若虚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