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虚一手抓着吴亦,高举过头,眼神坚毅,看样子,若不把吴亦当场摔成肉泥,誓不罢休。
“大胆,你敢!”
饶是定力非凡的吴老狗,这下也有点慌了,虽说他有八成把握能在几个呼吸间将其孙子救下,但看张若虚那架势,这八成恐怕要减为五成,那这样就很危险了。
张若虚却是不怕吴老狗的恐吓,尤其是当一个人怒意冲上来时,更是无所畏惧。
只见张若虚蓄势到极点,然后将吴亦猛地往地上摔去,直吓得吴亦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当即双眼一闭,彻底昏死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吴亦即将触地的瞬间,吴老狗使出了毕生吃奶的力,以肉眼依稀可见的速度,在电光火石之间将吴亦救下,同时反手一掌,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朝着张若虚的面门狠狠拍下。
若是这蕴含六十年功力的一掌砸下,张若虚不死也残,甚至会被拍成一坨肉酱。
刁钻的角度,浑厚的掌力,伴着凛冽的罡风,眼看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突然,一道剑气自张若虚背后激射而出,瞬间绞碎那令人生疼的罡风,然后气势丝毫不减,以极快的速度径直朝吴老狗掌心刺去。
刹那间,吴老狗感觉到一股死亡气息扑面而来,若任由那道剑气直面刺来,那他这条老命估计就要交代在这了。
然而,他现在想要抽回那灌注了六十年功力的绝命一掌,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吴老狗只能断臂求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微微侧过一个身位,最终堪堪躲过那道稍纵即逝的剑气,才不至于让那道霸道无比的剑气贯穿其身。
可纵使如此,吴老狗还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至少他右手整条手臂算是彻底报废了。
即便吴老狗立即运功,想在第一时间内去治疗右手也于事无补。
而且他发现,被那道霸道的剑气贯穿过后,残留在手臂上的剑气正丝丝缕缕扩散,向外腐蚀,根本抑制不住,甚至还有向他身体其他部位侵蚀的趋势。
吴老狗当机立断,立即忍痛扯掉整只右手臂,以求自保。
此时的吴老狗那是又惊又惧,当然,更多的是愤怒!
想他修行了大半辈子,堂堂吴家长老之一,没想到竟会被区区一介贱民所伤,这个气叫他如何咽得下去!
可是他现在身负重伤,如果再次对眼前这个小子出手,又恐遭不测,谁知道他背后那把剑还有几道剑气?!虽说这个叫张若虚的小子不可怕,但是他背后那把剑颇为古怪,不得不防。
吴老狗于是决定,先把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带回去治疗,然后再请出家族其他几个老不死的,一起收拾这小子,到时候叫他插翅难逃!
吴老狗打定主意,随即朝张若虚丢下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然后一手拎起吴亦,两腿一蹬,就此消失远去,简直是来去如风,看得在场的那些官兵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而此时,张若虚绷紧的那根弦总算是放松下来,再加上刚才用力过猛,顿时感觉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此时张若虚虽然非常虚弱,但却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那个吴老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现在不火速离开,那个吴老狗肯定会带更多的人来抓他,到时候他就插翅难逃了。
果然,在张若虚离开半个时辰之后,右手袖空荡荡的吴老狗,带着两个老头再次回来,见张若虚已不见,却也不担心,毕竟他再会跑,也跑不过会飞的。
而另一边,张若虚丝毫不敢放松,一个劲往东边跑去。
这时,张若虚身后突然袭来一片树叶,直接从张若虚耳边飞过,同时,一道微弱的破风声在耳边响起。
张若虚摸了摸脸颊,看了看手上的血迹,很明显,肯定是那个吴老狗追来了。张若虚不敢大意,铆足了劲,再次提速,往前飞奔。
然而,还没等张若虚跑出多远,身后随之而来的树叶却变得越来越多,一片片如刀子般锋利的树叶如影随形,转瞬即至,片刻间便在张若虚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干净利落的伤口。
半个时辰过后,张若浑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这些伤口虽然不大,但却都在丝丝缕缕地流着血。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张若虚的血就会在这些密密麻麻细小的伤口中流失殆尽。
这其实就是想让张若虚慢性死亡,一点一点地折磨死他,让其求生不得,求速死却又不能。
此时的张若虚自然也知道自己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想要堵住伤口止血已经不可能了,毕竟伤口实在太多了,而现在的他也因为失血过多,渐渐体力不支,甚至都已经开始出现了幻觉。
尽管这样,张若虚的双脚就像不受控制一样,依然拼了命地往前跑去,但终究还是没能撑得太久,最终倒在了一个小河边。
而当张若虚倒下没多久,吴老狗和另外两位长老随后便至,其实并不是吴老狗等人追不上张若虚,而是他们故意拉开一段距离,然后耗张若虚一波,就像猫捉老鼠一样,等他精疲力尽了,收拾他也就不费吹灰之力。
而正当他们准备现身去抓强弩之末的张若虚时,却发现,张若虚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