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脸黑了,他说不出那几个字,将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挥散,他状似无意问,“以往也是这般?”江来指了指她环在自己脖子上的小臂,面上似笑非笑。
云幼安误以为她在说自己不矜持,她慌了慌神,仔细观察江来神色,见他不似恼怒,想了想小声道,“我以前....没有这样过的。”云幼安将自己仅有的记忆压榨一遍,再三确定自己没有。
听她这般说的江来脸色稍缓,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又见那张殷红的小嘴开始叭叭他不爱听的话。
“只是我记忆不全,后面有没有我...我也就不知道了。”云幼安觉得自己应当是有的,不然如何解释她这动作做的这么熟练。后面的猜测云幼安没说,她知道自己能想到的江郎不会不知道。
江来唇瓣紧绷,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却是没再说什么。江来演技不错,起码是能骗过云幼安这只小鬼。自以为这茬过去了的小鬼将侧脸也贴了上去,反正都大胆的搂上去了,现在这般也没什么了。
云幼安眯着眼感受着那灼热的温度,阴冷软腻的掌心包住了江来胸前恰到好处的肌肉。看着怀里小鬼悉悉索索却又明目张胆的小动作,江来这口气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现在竟无比希望云幼安口中的江郎是他自己。
江来真想问一句,你就不怕认错?下一刻就见乖乖巧巧贴在自己怀里的小鬼直起身,幽怨的瞧着自己,像是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就知道,你果然还是不信我。
江来这才察觉自己方才问出口,指腹捏了捏鼻梁,只觉得自己昏了头江来大脑飞速运转,几乎是瞬间想好了借口,“我是怕你弄错,不是不信你。我对你一见钟情,若你日后发觉自己认错人一气之下跑了怎么办?我上哪找你去?”江来凶凶的面上带着诚恳,很是有说服力。
云幼安嘟唇,将江来的话听了进去,只是依旧还是有一二分委屈,像撒娇似的。云幼安小扇子般的眼睫眨了眨,“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
江来再是无语也不敢表露出来,不然还得他哄。云幼安见他不像撒谎,面上也没有质疑,遂放下心来。偏头目光落在了黑色床单上的玉佩,又回头去看江来。
江来顺着她的意,将玉佩拿在手里在云幼安眼前晃了晃,“想要?”若以往一个小玉佩,她想要他也就给了,只是现在这枚玉佩不太安全,他还真不敢就这么给她。
云幼安摇摇头,“这是你的,不是我的那枚。”云幼安不会认错,她确信这枚是江郎的。“这枚玉佩还在你身上呀,我们天定的缘分!”云幼安尾音上扬,眉眼弯弯,明媚的笑容瞬间照亮了江来。
只是现在不是沉迷美色的时候,江来握着玉佩的指腹微动,重复道,“我的?”
云幼安点头,“是你的,你还送了我一枚呢?是一对!”云幼安下意识去摸自己腰间,却落了个空。她面上微怔,这才想起她早就不是人了,这一身嫁衣都破破烂烂,那玉佩说不定早丢了。
云幼安有些失落,要知道那那枚玉佩她从不离身呢。不过,丢了就丢了吧,江郎还在就好,醒来一睁眼就在江郎身边是天大的运气呢。云幼安一扫方才不快,笑嘻嘻的瞧着江来。
江来捏的指骨发白,心想这块玉佩更是不能落在云幼安手中了。
“这个玉佩为什么还在你这里呢?”云幼安歪歪头,不解问道。
尽管江来想越过这个话题,但对着云幼安那双眸他说不出其它的话来。尤其是全心全意的瞧着自己看,江来喉结微滚,凶着一张脸讲给她听。
云幼安不怕她,巴巴的仰着头听的全神贯注,“这么说,江郎的师父真是个好人,就是不知道江郎的师父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枚玉佩了。”
江来没再说话,老头早没了,他便是想问也没地去问。好在云幼安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云幼安之所以没有再问是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江郎的玉佩都还在,那么属于她的那枚是不是也能找到呢?想到这一点后,云幼安希冀的小眼神巴巴的瞅着江来。
江来当然知道那枚玉佩在哪里,但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江来都不想告知云幼安,“日后我留意着些。”
云幼安点点头,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还是那句话江郎在就好。云幼安伸手搂上江来腰身,她方才说这么多很累了,现在在江来熟悉的怀抱里昏昏欲睡。江来摸了摸她的背,没再说什么。
江来知道自己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不然他也不会再明知道小鬼有喜欢人的份上生出将其圈在身边的心思。即便这个乌龙有云幼安一部分原因,但是江来想将小鬼吃干抹净做不得假。
明明老头算得上一个正常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养歪的,或许是天生的?江来也不再做没意义的猜想,他看上了就必须要得到,还必须要趁早,毕竟谁能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怀里小鬼已经陷入沉睡,而他身为小鬼的大补之物,也不怕小鬼魂体修复不了。江来修长手指微动,在普通人看不到的情况下,江来身上的气息将云幼安拢在怀里,那闪着细微金光的东西穿过云幼安破碎的魂体,修补缝合,是再合适不过的伤药。
江来嘴角微勾,他们是天生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