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糯课程少,再加上不住校喜独来独往,于是一下咳便往坐车回了家。今日却是有了小差错,授课的教授突然通知有事将课调到了下周。司机一时半会也来不了,楼糯闲着无事,便一人随遇走走。
学校面积不小,又是上课时间,学校里没有以往那么多人。楼糯也乐得清静。
突然一辆黑色宾利闯入视线,玻楼糯愣了愣,见玻璃上都做了防窥措施,随即打算绕过去。今天楼宵生日,调换课程课也赶巧了,楼糯边走边回想,怕准备的东西出了差错。
楼糯很快发现问题,后面的车缓慢的跟在她身后,她走它也动,她停它也停。
……楼糯无语,谁这么无聊无聊。难道想搞她?楼糯再三扫过车窗,可惜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是否有饮料。
不能是楼宵吧,也没这个车牌号吧……最后饶是她也不确定了,楼宵到底有多少个车她也没摸明白,记下来且熟悉的车牌就有五六辆。
楼糯摸出手机最后又塞了回去,心想哪怕不是楼宵对方在学校洗想来也不能强行带走她,再者还有楼宵呢。
车窗映出楼糯昳丽精致的五官,粗看带着不耐,可熟悉她的人便会发现嘴角有细微的上扬弧度,眉眼弯弯带着欣喜与故作的不耐。
显然,她内心觉得是楼宵的可能性更大。
车窗缓缓落下,那张冷静的小脸如一池被打破的池水,泛起圈圈涟漪,扰乱了一池清净。
隐在阴影内的男人五官深邃,眉目凌厉,一双如幽深的潭水的眸子古井无波。黑色西装套在他身上像是一套华丽的伪装,亦像一层枷锁,扑面而来的是阴寒戾气。毫不怀疑,眼前人是见过血的。
楼糯小脸泛白,不自觉的后退半步。她再怎么嚣张跋扈娇蛮任性,在楼宵的保护下也没接触过这一面。
“好久不见。”
男人嘴角上扬,露出与少年时分毫不差的弧度,可那上半张脸眼尾不曾有半分变化。像是一张面具被扣在脸上,诡异而阴森。
那双修长干净的手打开了车门,“进来坐坐?”是问句,也是威胁。
楼糯腿肚子又发抖了,恍若回到了初见的那个小巷。苏沉有提到过程齐父亲,她大致也能猜出来程齐背后的产业。那双苍白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
楼糯目光怔怔,她的害怕明晃晃的,不管是身体反应还是脸上的表情。程齐手指微动,拇指上的银戒闪过暗光,有鲜红顺着纹理滴落,融进了黑色绒毯。尖锐的痛意唤回程齐些许理智。
楼糯深吸一口气,苍白的小脸血色回转,整个人镇定了不少。“不了。”
楼糯尽量让自己声线平稳,冷声说完便转身。走出一段距离,楼糯回身看去,那里空无一物,只有落叶在半空中晃悠悠下落。漂亮艳丽的眉眼暗淡沉闷,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难过有,害怕也是有……
楼糯舒了一口气,拿出纸巾擦了擦掌心的汗水。对于程齐她早该释然了,谁能想到她今天会遇到呢!楼糯满脸惆怅,将垃圾扔进垃圾桶估摸着司机也该到了,要是回去晚了,楼宵那老狗比指不定怎么晚上折磨她呢!
楼糯恨恨的磨了磨牙,可脚下步子却不含糊。一点也没有不情愿和被强迫的意思。
……
袅袅清香的大厅内除了主人在再无一人,昏暗的灯光下传来水声。
“楼宵!”被抹了一身奶油的楼糯忍无可忍,她就知道!这个狗东西。
女子清脆软绵的轻呵打破了古怪的平静,另一波暗涛也悄然而至。
“嗯,怎么 ?不喜欢 ?”耳垂处温热且湿漉漉的触感让她有些不适,那暧昧甜腻的气息打在她颈间,楼糯大脑困顿模糊,整个人白里透粉,让人食指大动。
修剪的整齐干净的薄薄指甲陷进楼宵皮肉内,她整个人要坠不坠的半坐在餐桌上,全身的平衡紧靠着男人的胳膊。楼宵无视肩膀的刺痛,大手搂着楼糯细腰,那力道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拆吃入腹。
突然耳垂传来刺痛,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她昏昏沉沉的大脑恢复一二分清醒,将到喉间的娇喘咽了下去,断断续续道,“起来……”还……还有脸问怎么了?喜欢吗?
搁谁身上谁能喜欢?想着便也问了出来。但楼糯低估了楼宵不要脸程度。
什么叫涂你身上?!什么叫她……她弄干净……
楼糯细白的长腿在半空中无力的蹬了两下,却发现男人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移到了她大腿上,让她动弹不得。
“起来……”楼糯从来没觉得这么难受过,身子里好像有一把火,烧的她理智全无。浑身大汗淋漓,却口干舌燥,眼前的人反而成了她唯一的救赎。
楼糯光滑无瑕的玉臂水蛇般顺着楼宵衣衫的下摆钻了进去。
楼糯发出一长舒一口气。
不不对……
楼糯费力的睁开眸子,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湿漉漉的,乌黑的发被其黏湿,有发丝垂在胸前,紧密贴着雪白。泛着水光的眸子浓稠昳丽,密密长长的眼睫打下一片阴影,带着水光的红唇翁张,露出猩红柔软的舌尖,若隐若现,看的楼宵脖间青筋鼓胀。
“你……干了什么?”楼糯想起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