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黑了屏的手机程齐静默半晌随即骂出了声,蓦然起身,过大的冲击力使黑木摇椅大幅度摇晃,零碎黑发下是沾染情欲与不耐的眉眼。
随手甩了手机,拉开了腰带,食指勾住衣领眨眼间裸露上身,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冷白灯光下,完美无缺的躯体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带着这个年龄特有的魅力,身材修长挺拔,手臂有力而结实,腰腹精窄,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往下,腹肌隐没于卡在胯骨上摇摇欲坠的黑色休闲裤中。
整个人凌冽而充满攻击性,若楼糯目睹便知往日里的程齐称得上一句温和。
程齐光着脚进了浴室,良久传来低低的闷哼声。
性感而撩人。
等程齐出来时墙上高挂的分针已经慢悠悠的转了一圈。
程齐抬手打开了排风口,踢拉着拖鞋慢悠悠出了浴室,行走间松松垮垮的卡在胯部的浴巾摇摇欲坠,水珠顺着发丝滚落,相比一刻前眉目舒展了不是一星半点,整个人懒洋洋的细看还带着点餍足。
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程安被突然出现的程齐吓了个激灵,眼瞅着程齐目不斜视的入了厨房。要搁以前她对程齐的生活是一点都不好奇,但自从经历了程齐将管家给她的樱桃转手送别人后她就像个变态跟踪狂,注意力不自觉的放在程齐身上。
倒不是计较那盒樱桃,她纯属好奇程齐那个狗东西是不是要玩真的。
就目前来看怕是没跑了。
想到那眉间略显阴沉脾气不大好的楼糯程安面色有瞬间扭曲,这什么眼光,十几年的铁树一朝开花为了那么个玩意,莫不是在这个过程中把自己脑子整坏了?
啧,难道真的是她的问题?她看到的楼糯和程齐看到的不一样?有什么即将浮出水面,临门一脚程安偏生跨不过去。
最后脑海中突然闪现同学间口口相传的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越想越觉得没跑了。
程安揉了一把头发,哀嚎出声。
身后的脚步声让程安回神,回头就见程齐站在几步开外的阴影处,程安这才想起探究程齐下来的目的。
很快她便得到了答案,以她五点二的视力她敢保证她看到程齐手里的饮料罐冒着冷气,绝对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 ? ?”大半夜的喝冷饮?他什么时候有这习惯?
程齐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程安,迈着懒散优雅的步子上了楼。
程安冷冷的掀了掀嘴皮,无声的骂道,神经病。于是眼瞅着程齐在台阶上稳住了身形,程安嘴角的弧度一直僵硬,忙不迭的转头去看自己摆在桌子上的茶点。
等程齐背影消失在尽头程安后知后觉,她怕他做什么,靠,都怪近几日做贼心虚的状态影响了她,今晚还是早早睡觉催眠一下自己,否则白日里一不小心露了马脚,那她苦苦维持的高贵冷艳人设可就崩了。
书房内暗色灯光打在男人身上,勾勒出男人完美身姿。本该温馨的空间如今死一般的沉寂,宛若山雨欲来前的宁静。
而这使怂恿者端坐在价值不菲的软椅上,半框银边眼镜泛着冰冷的光芒,冷白指尖抬起落下,细小的敲击声酝酿着危险。
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赫然是一件布置熟悉的房间,软白的大床上楼糯将自己裹成了个蚕宝宝。随着距离拉近,可见光滑额头上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以及那根根分明的眼睫。
而枕边不远处是早已黑了屏的手机。
楼糯这一养伤养了足有一周,可假期再长,这自由而快乐的时光终是短暂的。
高挂在墙上的钟表分针已经指向黑色显眼的数字3,此时距离上课还有四十五分钟,而人还趴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楼宵捏了捏鼻根,这几日他算看明白了,人除了窝里横、蠢笨、有心机外又多了个无伤大雅的缺点,那就是好吃懒做。
自那日病房事件他站在她身边,后者对他的态度肉眼可见的转变。后续事在楼宵意料之中,小家伙心贪的很,尝到了肉味不肯撒嘴,接连搞小动作试探他的底线,最后直接蹬鼻子上脸。
这过程中自以为搞得天衣无缝殊不知到处都是破绽,楼宵摇摇头,心想怎么会有楼糯这么蠢的人呢,无可救药的那种。而当事人却无辜的眨巴着眼睛,自我感觉演技精湛,那架势大有世界都欠她一个奥斯卡小金人,楼宵这辈子都没这么沉默加无语过 。
罢了,都是他惯着。
楼宵上前,开口,“起床。”
铺满暖色阳光的洁白软被动了动,楼宵垂眸,只见里面的人皱着眉闭着眼挪动了……两寸。
楼宵习以为常,弯腰干净利落的掀了被子。
“嗯~”
带着小鼻音的含糊撒娇声黏答答的,一开始还受其折磨的楼宵此刻面对已经能面不改色。
楼糯穿的是楼宵挑的吊带睡裙加蕾丝小短裤,因人睡觉不老实,此刻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不堪一握的腰身,往下是挺翘的臀和蜷缩着的双腿。
看到这楼宵眉心一跳,想起每个备受煎熬的夜晚。因心态转变楼糯晚上睡觉自在了许多,准确来说是自在过头了,最过的是夜里磨蹭来磨蹭去。
将素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