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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松了口气，好在能及时和混子默契配合关掉了直播，避免了混子和自己进入大家视线。
“你俩还真是默契啊。”
黑人小鬼甚至在林默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都没反应过来，林默和混子到底是怎么从自己身边消失的。
林默将直播的手机揣进兜里，迅速从怀里抽出一张黄色的飞行符。
飞行符在被抽出的那一瞬间迅速变大，变成一张能够载人的飞毯。
林默一跃而上，脚下的飞行符好像通了人性似的，带着林默往石崖下飞去。
“啊鬼，我在这！”
混子的一身肌肉被划伤了好几处，一手抱着昏迷的改造人，一手抓着岩壁上突起的石块。
看改造人的样子大概是被吓晕了。
在石块上方，有五道长长的指痕，鲜红的血迹顺着指痕延展到混子手的位置。
再一看混子的手指，已经磨出了白色的指骨。
林默再次从怀中抽出一张飞行符，指了指混子的方向，飞行符立刻听话的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混子以及他手上的改造人。
“还有一个。”耳边出现黑人小鬼的声音，“在下面，他在拍照。”
林默的目光顺着下方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正在拍照取证的人。
他高举着手机，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在试图把林默拍得更清晰。
林默从飞行符上一跃而下，同时从怀里抽出一张红色的引爆符，往那人的方向打了出去。
那人不为所动，只是侧身一躲躲过了引爆符。
没想到下一秒引爆符在他身后爆炸，将他震飞了几米远，手机也掉落在一旁。
林默拾起手机，大步走到那人面前，眼神阴冷的看着眼前人。
眼前人丝毫没有悔过之意，嚣张的朝林默吐了口口水：“人和动物的合成物就是恶心，我呸！”
林默眉头一紧，现在的人不仅思想局限于自己的眼界，甚至连说话都这么难听吗。
林默缓缓往后退了几步，黑人小鬼愤愤道：“不是吧，你还对他心软？”
林默没有说话，手中的几张符纸连同他阴冷犀利的目光嗖嗖飞去，刺穿了面前人的心脏。
“心软？”林默平静道，“我只是不想脏了我的刀。”
解决完最后一个人，混子也平稳落地，改造人依然昏迷。
混子严肃地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林默收回飞行符，黑人小鬼不解“收起来干嘛，不跑吗？”
林默严肃到：“飞行符只会引来更多人的注意，如果严重些说不定还会引起国家关注。”
“阿鬼，混子！”阿爆开着车前来接应，“快上车，有人找到这了。”
混子拖着改造人上车后，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拨通了暗部的电话。
按照惯例沉默三秒后互相上报身份，混子临危不乱到：“城东新区再往东走大概九百米，有两具人类尸体，”
“十五分钟内将他们处理掉，还有那场直播带来的影响马上采取紧急措施，互联网记忆和人类记忆全都抹掉，不允许有半分疏漏。”
林默看了眼有条不紊的混子，混子正言厉色的样子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现在的人类该真够莽撞的啊，”
混子挂掉电话，长长的松了口气，却看到林默脸色苍白的坐在一旁。
虽一言不发是林默的常态，但混子依旧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不安。
混子一怔，他似乎忘了眼前林默还是个孩子。
这是林默的双手第一次沾染到真正的鲜血。也就是说，这一次才是属于林默真正意义上的杀人。
亲手结束生命的滋味并不好受，这一点混子比谁都清楚。
自己第一次杀人时是做足了身体和心理上的准备，但尽管这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状态也比林默好不到哪去。
但林默不同，不但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甚至实战年龄都比自己小了几年。
换种说法，都是他强大的冷静支撑着他完成了今天这一系列的杀人动作。
混子用沾满血的手拍了拍林默的肩：“一定很不好受吧。”
林默点点头，恐惧在一瞬间占据了他平静似水的面孔。眉毛不安的拧在了一起，嘴角也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这是混子第一次看到这位少年脸上出现失控的表情。
混子轻声安慰道：“你很棒，你做的很好。”
林默稳了稳止不住颤抖的嘴角，深呼吸了一下又一下，紧张的表情才有所缓和。
情绪才刚刚有所缓和，林默就拿起恶灵手表检查了一遍。
“指针恢复了吗？”混子轻声询问。
林默应了声嗯，声音平静了不少。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行。”混子说，“阿鬼，先回去休息。 ”
林默：“我没…”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混子郑重其事地打断到，“这是你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杀人，你必须要接受并且从中学到东西。”
“其他的你回去之后好好想想吧。”
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让林默无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