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
“快走,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官差在后面踹了一脚。
这重重的一脚让葛岳名加快了脚步,他从一进入大牢里开始就吓傻了。
阴森昏暗的环境,搭配着若隐若现的烛光,一切都显的那么的恐怖。
空气中弥漫着恶臭和淡淡的血腥味,令他差点呕吐了出来。
脚边感觉一阵风划过,低头看去,竟然是老鼠刚从他脚边跑过。
他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种环境,瞬间就崩溃了。
他一边走一边哭喊:“啊啊啊啊,快放我出去啊啊啊啊啊。”
官差从他后背重重的甩下了一鞭:“还当自己是葛家少爷呢,还不快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现在可不是能让他任性的时候。
他被推搡到了一处牢房内摔倒在地,鼻涕泪水混合到一起,显的滑稽又扭曲。
“你们给我老实在里面呆着,少给我搞些什么小动作!被我发现了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官差呵斥了一番就转身离去,他走后旁边传来了一道嘲讽的声音。
“哟,这不是岳名吗?”
听到声音他擦了把眼泪抬眼看去,竟然是方、丁、郑三位知县。
他竟然跟他们关押到了一起,他瞬间惊喜道:“方叔,你们竟然被关押在这里,那我堂叔人呢。”
方县令往旁边撇了撇嘴。
他顺着方县令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就看到趴在角落里的堂叔。
堂叔竟然也在这,那这回好了,他有主心骨了!
他瞬间冲了过去,扶起趴在地上的堂叔:“堂叔,堂叔,你怎么了。”
借着烛火他才看清堂叔现在的脸上青青紫紫,满是伤痕,就连牙都掉了几颗。
他立马喊道:“是不是那齐修白做的!他真是太狠了!!!”
葛县令在他怀中喘了半天气,最后伸手哆哆嗦嗦的指向了丁县令。
葛岳名满脸疑惑,堂叔这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丁县令或许看出了葛岳名的不解,嗤笑了一声:“不用想了,他的意思是说他身上的伤是我们干的!”
葛岳名目露惊恐:“这,这是为何?”
“哼~”丁县令轻哼一声:“都到了如此地步,那可不得出一出多年来的怨气,毕竟再晚就出不到了......”
葛岳名:“你们糊涂啊,打伤了堂叔谁来出主意救我们出去!”
丁县令满脸的不可思议,葛家竟然出了这么个单蠢的人?
说出去都要贻笑大方了。
他嘲讽的盯着他:“出去?不会吧,你以为我们还能出的去吗?”
葛岳名心中咯噔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的这么天真,还以为有人能救我们出去吧!都到这副田地了,和等死又有什么区别。”
听了这话,葛岳名呆愣当场,他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漳州还有这么多山匪,他们和葛家世代交好,有共同的利益关系,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家被抓,却不来救我们!!!”
方县令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看,合着这位刚被抓进来的人,消息还没有他们灵通?
“你进来前难道不知道,这漳州的山匪都被一网打尽了!”
“什么——”葛岳名大喊了出来,竟然是这样......
如果他早知道,根本不可能让峰哥他们去绑架齐修白的家人。
他是觉得背后还有那么多山头,才有恃无恐的。
结果现在竟然告诉他,所有人都被剿灭了......
他之前在外面努力个什么劲啊!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直接跑了算了。
皓天国天大地大,总会有他的容身之地。
这回好了,轻则流放,重则问斩......
他一瞬间像没有骨头一样的瘫倒在地。
方县令见到他这副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想到啊,竟然是个蠢到没救的人在外面游走,这要是换上一个人,说不准他们都能被救出来了。
虽然这只是自我安慰,但他看葛岳名的眼神也变得危险了起来。
人啊,就会在逆境中为自己找借口。
经核实,葛家、方家、丁家、郑家所有人都被押获归案。
山匪大部分也被剿灭,只跑出去零星几个,估计也不敢露头。
一切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是夜,周将军乐呵呵的走进了齐修白的家。
看到周将军的那一刻,元年年愣了一下。
周将军道:“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我们也要回去了,别忘记你的承诺。”
齐修白肯定的点了点头:“不会忘的,明年必定如数奉上。”
或许是觉得不保险,周将军又再度威胁了一次:“最好做到,不然,这些山匪的下场就是你未来的下场。”
齐修白倒没害怕,他笑着说道:“将军你不用这么点我,我这点诚信还是有的。”
“那行。”说完这话,他把视线移到了元年年的身上,忍不住惊叹道:“这就是你夫人吧?”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