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
葛县令正在破口大骂。
“好你个齐修白,亏我这么信任你,竟然敢摆我一道!!!”
他又不傻,当发现他的周围没有齐修白后,他就知道他上当了!
这齐修白是故意博得他们好感,就为了把他们全抓起来!
是他安稳日子过久了,太大意了!
荣同知自打他们被抓后,就可得意了!
他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模样,骄傲的如战斗迎了的公鸡一样。
这会儿都不去衙门内帮忙,就在大狱里看着热闹,好出一出多年来的怨气。
他缓缓的走下了台阶,坐到了离葛县令牢房不远的地方,摇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而看着他们的丑态。
这日子太有奔头了!
荣同知见葛县令越骂越难听呵斥道:“有这功夫骂人,还不如想想自己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你——”葛县令顿时就把转移了视线,他指着荣同知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溜须拍马的走狗,我之前就应该先宰了你。”
被骂成是走狗,荣同知也一点没有生气,他抱着双臂嘲讽道:“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晚了!嘿嘿嘿,你也就只能在这逞逞口舌之快了。”
方县令早就被这状况吓傻了,但目前还是保命要紧,现在可不是能害怕的时间。
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了那么一个不算多难看的笑容,在旁边装着老好人:“唉唉,你们这是作何,有话好好说啊,有什么要求你们说出来就是,我相信葛县令会愿意与你们商量的,真的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荣同知切了一声:“我要你们死,能做到现在就自我了断了吧!”
“你——”方县令也气的指着他的鼻子。
齐修白一进来就见到了荣同知这一幅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明做的都是好事,怎么跟小人得志了似的。
他从后面拍了拍荣同知的肩膀道:“老荣,可以了。”
“嘿嘿嘿,大人您来了啊,处理的怎么样了。”
荣同知转过头看到是齐修白,连忙又堆起了殷勤的笑容,那模样就差要给齐修白捏肩捶背了。
齐修白点了点头:“差不多全处理好了,上面正嚷着叫你帮忙呢,白县令他们都说你是在故意偷懒,你也是的,在这里看这些丧家犬做什么。”
“齐修白——”葛县令愤怒的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齐修白微微一笑:“都这副境地了,葛大人不可能不懂吧!”
葛县令紧紧的抓住栏杆猛烈摇晃着:“你怎么敢,这里可是漳州,你可知道我背后之人是谁!!!”
“我管你是谁,再大能大的过陛下去?”齐修白不屑的撇了撇嘴:“对了,出于多日一同游玩结下的友谊,我在善意的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很快就会和你的背后之人团聚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葛县令不可置信的失声喊道:“怎么可能!!!”
荣同知见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葛县令这副模样,内心暗爽。
要说气人还得是大人,看看这话说的,是多么的漂亮!
齐修白摊了摊手:“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是我也可以告诉你很快就会传来消息了。”
就像是老天都急着验证齐修白所说的话一样,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官兵就匆匆跑了进来。
“报!大人,有人来报,葛家、方家、丁家、郑家已连根拔起,但是葛家有一外出行商的人没抓到,那边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谁没抓到?”荣同知冲了过来急忙询问。
官兵回道:“三房嫡长子葛岳名!”
荣同知松了口一气,不值一提的人,他都没有听过的姓名,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
葛县令听了这话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不对!肯定是你骗我的!!!”
齐修白白了他一眼:“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过几日你全家就能团聚了。”
葛县令还抱着希望的说道:“不对,不对,这漳州的山匪我,我,我都认识,你敢抓我,相信不出一日,就会有人过来寻仇的,你到时候也别想好过!”
齐修白冷冰冰的说道:“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命来了。”
“你什么意思?”葛县令屏住了呼吸。
荣同知得意的插嘴:“还能什么意思,当然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大人,派人去剿灭山匪喽。”
“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你哪来的那么多人能一起剿灭他们,陛下是不会派兵的!!!”葛大人双目通红的喊道。
“陛下是不会派兵,但我会去借啊,也多亏了你这些日子与我委与虚蛇,才能让我有足够的时间调查到山匪的老巢。”
“你你你......”唯一的底牌没了,葛县令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
齐修白没再搭理他,他看向还在等着他回复的官兵,轻飘飘的说道:“人既然都抓了,家还留着干什么,抄家吧,对了,尽全力去抓到那个外出行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