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齐修白遇到的首要问题就是没有人手,靠十七和那几个侍卫够干什么的,就算加上衙门里那几个可怜的捕快也不够啊,就连保护他的安全都难。
毕竟山匪可不是一个两个,乱刀砍来总会有护不住的时候。
他这还有妻儿在呢,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十七见他已经下定决心便只能无奈同意:“行吧,那我亲自去跑上一趟,这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五日的时间,你这能行吗?”
齐修白点点头:“行,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打太极么,大不了就一个字——拖,怎么也能拖他们到你回来。”
“那行,那我这就先去准备准备出发了。”说完他就要起身行动起来。
齐修白连忙叫住了他:“十七等等,你等会再过来一趟,我写封信给你一起带过去,如果周将军不愿意你就把这封信给他再试试看。”
“好。”十七颔首。
齐修白根据十七的说法揣摩了一下周将军的性格,提笔徐徐写来。
如果周将军的脾气真像十七所说的那样,希望这封信能起点作用吧。
他就不信了保家卫国的人心再冷能冷的到哪里去!
几日后,漳州城里的某处驿站内,三位县令神色凝重的围坐在桌前低声商量着什么。
伴随着“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响起,几人抬头看了过去,脸上都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其中一个县令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起身道:“葛大人您终于来了。”
那名姓葛的县令不慌不忙道:“老方啊,你这么急做什么。”
方县令讪笑道:“这不是等着您来做主吗!”
葛县令微微一笑轻摇着手中的扇子:“不过是与新任知府的会面,各位不至于这么紧张,放轻松就好。”
又有一个面容蜡黄头发稀疏的县令局促的站了起来:“不紧张不行啊,这任知府在座的几位大人都没见过,完全摸不透他的秉性,万一是那愣头青一心要做政绩,我们可怎么办哟。”
葛县令勾起唇角:“丁大人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有我在呢,怕什么!再说都被调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知府,能是什么好鸟,不是得罪了上峰,就是被陛下不喜。”
丁县令这才松了口气:“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这一切还得仰仗大人您了。”
最后一个县令举起酒杯站了起来:“对对对,这事您多费心,我们先敬您一杯。”
“是是是,来,我们敬葛大人一杯。”剩下的两人也跟着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而葛县令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拿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
几人的态度已经明显表现出来了主次,这些人都唯葛县令马首是瞻。
见他喝了酒方县令小心询问道:“葛大人您之前有见过这位齐大人吗?”
葛县令摇了摇头:“并没有。”
见葛县令也没见过此人方县令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最晚明日人就全到齐了,到时候我们见了齐知府应该怎么做,还望您能给个明示。”
葛县令悠哉的扇着扇子:“怎么面对前几任知府的,就怎么面对他。”
丁县令沉默半晌在一旁说道:“这,这不好吧,之前几任大人我们是都有过了解的,清楚知道他们的为人,但这个齐大人我们是一丝一毫都不了解,就连名字都没听过,如果还是按照以前那样做,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葛县令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哼,能出什么意外,如果能听话跟我们一起相安无事的“治理”漳州那就最好的了,但如果来的是那不听话的,就跟以前一样直接做掉不就好了,你这个胆子能成什么大事,以后再这样就别跟我混了!”
他的声音微微加重,里面带着训斥的味道,这是丁县令对他权威的挑衅和质疑。
这么多年在漳州他一言堂久了,胆子也彻底大了,一个知府他还不放在眼里。
丁县令敢这么说就是挑衅他的权威!
他的权威不容有一丝质疑,这样畏手畏脚的人他可不需要!
如果下次还这样,那他这个县令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想到这里葛县令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时刻关注葛县令的几位大人,瞬间绷起了身后的那根弦。
“是是是,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丁县令在这凉意中连连弯腰道歉,同时也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方县令见葛县令面露不虞连忙打诨道:“您别跟他计较,老丁这个人您还不了解吗?平日里就是谨小慎微惯了,毕竟他来的时间短,还没有习惯,日后时间长了他就会习惯了,到时候他就回清楚的明白在漳州啊,就属您是这个。”
他边说边伸了个大拇指不停的摇晃着。
葛县令这才展露一丝笑意:“你个老方,就你嘴甜会说话。”
方县令装傻充愣:“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这可不是嘴甜,这就是实话!皓天是陛下的天下,但这漳州就是您的天下。”
好家伙,这话说的可是相当大逆不道了,但在场的几人都没有一丝觉得不妥的地方。
葛县令听了这话爽朗的笑了出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