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下去找她议论,就被看出他想法的元年年拉住了。
她摇了摇齐修白的胳膊撒娇道:“小事,我都感觉到了,这东西根本伤不了我,你就别生气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值得生气。”
齐修白把头埋在元年年的颈窝喃喃道:“我就是气不过。”
“乖啊~”元年年反手摸了摸齐修白的头:“看我的,哪能扔这种东西,当然也要小小的回报她一下。”
说罢她就把手中的金簪扔了出去,那金簪像是有生命一样直直的定在了离那小娘子一寸距离的窗上。
“哎呀!”那小娘子没忍住害怕的叫出了声。
众人闻声看了过去,那金簪竟然完全没入了木头之中,就留下一个流苏吊坠,这是何等的力气!
简直快要看呆了,不愧是状元的娘子吗?
他们真的服了,太厉害了。
“哇~”众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接下来铺天盖地的鼓掌声响起,元年年再度羞红了脸对着齐修白道:“满意了吗?我已经小小的教育了她一下,她以后肯定不敢了。”
看着一脸得意的媳妇齐修白肯定要在第一时间表扬她了。
趁元年年开心的功夫他再度往上看了过去,他与那位小姐的眼神相会的一瞬间便移开了头。
以后不会?看样子不像,一点受到教育的表情也没有,反而眼中的愤恨之意更浓烈了些。
这年年到底是怎么惹到她了,要知道她平时都是跟他在一起的,哪有功夫去得罪别人。
罢了,现在先游玩街才是真的,其他日后再说吧。
看她那样子肯定还会来找麻烦的,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了,身份背景怎么样,能不能整治一番。
二人不再关注她,齐修白驾了一声让马快点走起来,赶快越过这块人群聚集的地方。
楼上的那名小娘子看着那深入进木头里的发簪更加相信齐修白就是被威胁的。
这么暴力,摆脱不了才娶了她吧。
她有些愤恨的回头:“绿柳你去给我找人过去揍那小娘子一顿,再把状元郎给我绑过来。”
“公,小姐,不可!”绿柳惊呼,这事也太出格了。
“有什么不可的,你没看到她刚才是怎么对我的吗!”那位小姐骄纵的吼道。
“这...夫人好不容易答应让你出来的,走时还叮嘱我们看好您万不可在这个时候惹事啊,不然您下次想出来就难了。”绿柳耐心的劝道。
那小姐瞪了她一眼:“我们走,我回去就跟母...母亲说!看她帮不帮我!”
绿柳叹了口气跟在她的身后,回去肯定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了。
按照规定的路线跨马游街之后齐修白便赶快下马和元年年回到了会馆,一刻都不想多留。
自豪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到感觉像个猴子一样被人观看。
大街上的拥挤不堪的人群也渐渐散去,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第二日一早,齐修白再度出发,今日的他要去参加天子赐的琼林宴,宴会在京城以西的琼林苑,一般由礼部策划,礼部尚书主持。
天子一般只是赐宴并不会参加。
当然并不是天子不参加这个宴会就不受重视了,相反很受重视,这里面除了新科进士之外,还有很多朝廷官员会来参加,这是他们结交人脉的最好时机。
同时也是官员们为自家选婿的最好时机。
所以齐修白到那一看来的人真是不少。
众人一见他来了态度也热情了起来,没办法这是这一科最出名的一个才子。
当他六元及第的名声传出来后,那真是羡煞了多少人的眼。
这位哪怕这辈子不做什么,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也稳了,所以跟他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还在等着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啊。
众人热拢的聊着天,不一会就听到门外高喊:“陛下到!”
众人内心一紧,这位今日怎么来了,竟然如此不按照套路出牌。
随着天隆帝的缓缓走来,在场所有人跪地:“参见陛下!”
“众位爱卿免礼,朕今日闲来无事就是想来凑个热闹,不必拘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天隆帝笑着摆摆手:“来,继续继续。”
“是!”
虽然天隆帝说的不用在意,但是不在意根本不行啊,众人应声后起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场面一时有些寂静。
自陛下登基以后这是他第一次来参加琼林宴,难道此次有什么特殊之处。
多年老油条经验的官员们已经开始沉思了起来。
“那就别愣住了,开宴吧。”天隆帝坐到礼部尚书让出来的主桌淡笑道:“对了,今科一甲的三人坐到朕面前这张桌子上来,陪朕说说话。”
“是!”三人闻言起身走了过去,齐修白倒是一脸无所谓,他感觉坐在哪里都一样。
但这就苦了榜眼和探花二位仁兄了,他们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简直了......
这可是跟陛下同桌吃饭唉,他们何德何能!
不用想就连在场大部分的朝廷重臣都没有这种待遇。
一瞬间他们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