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邻居约吴氏一起上街买菜,她想着家里的菜不多了便欣然一同前往。
吴氏路过路边的鱼摊,发现今日的鱼不错,便想着买条鱼回去做给大家吃。
杀鱼的功夫,正巧被邹戴以他娘看见了,她不可思议的深吸一口气,心想吴氏他们一家怎么也来省城了。
邹戴以一家早就抵达了省城,一来后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们的钱根本不够用。
这也都怪那碗鸡汤的缘故,戴以不得已答应儿媳妇一路上都给她买肉吃,一不买她就闹。
现在好了,花钱大手大脚的,到省城之后发现他们的钱不够住到考试结束。
没办法只能无奈的选择了客栈的大通铺。
男女分开在不同的房间,每个房间都十好几个人,三教九流乱糟糟的看着就闹心。
到晚上更是热闹,她们女人住的这边还好都斯斯文文的,男人那边就苦喽,呼噜声大的震天响,还时不时的能闻到异味。
邹戴以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还怎么准备科考。
不出几日的功夫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好似随时都能晕倒一样。
他爹一看不行,再苦不能苦孩子,连忙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普通客房备战科考,还不准儿媳过去打扰。
但这样下去他们的钱肯定不够支持到科考之后,更何况还有回乡的路费,于是便动了卖马车的心思。
这他儿媳妇哪能答应,要知道那车可是她问娘家借的,如果卖了回去她如何交代,不说母亲,就是嫂子都能撕了她。
两相僵持不下,没有办法只能他们两个老两口出来找活干,能赚一文算一文吧。
而他们儿媳妇倒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在客栈里好吃好喝,怎么劝都不肯出来干活,美其名曰这赶考的钱都是她出的,再让她干活可说不过去了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邹也是要脸的人,便不再好意思强制她出来。
邹戴以他娘运气好,正巧一个馄饨摊的老板得知她是跟儿子过来赶考的,又因盘缠不够出来找活干,便收下了她。
他爹运气就没那么好了,只能每日去码头扛包,一天下来整个人都累瘫了。
今日正巧邹戴以他娘下工,刚要回客栈,就看了吴氏。
她之前一直认为吴氏一家是去哪个乡村僻壤投奔亲戚的,今日一见竟然也来了省城,看这气色竟然比她过的还舒坦,她的心瞬间不平衡了起来。
凭什么!他们一家累死累活,而吴氏却在亲戚家住的舒舒坦坦,新仇旧怨结合在一起,她瞬间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她此时就一个目标,想让他们一家在亲戚家住不下去,最后被扫地出门滚出省城才好。
于是她见吴氏买好菜,便悄咪咪的跟了上去,不一会便走到了一座气派的大宅子前,她眼看着吴氏就这么走了进去。
邹戴以他娘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不可能!
他们家当年那个情况,也没见到有哪个有钱的亲戚出来帮一把,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亲戚,能在省城有这么大一座宅子可不简单。
哦!对了,肯定不是亲戚。
她突然恍然大悟!
刚刚吴氏在同人一起买菜,那肯定是在这宅子做厨娘。
她打算再等等,想看看能不能遇到这家的主人出来,好确定她的想法。
她偷偷摸摸的倚在了墙角,等到全身酸痛还不见有人出来,她正想放弃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年轻女子缓缓的走了出来。
这女子身着一袭淡粉色梅花外裙,外罩白色锦缎外衫,袖口处上绣着金色的蝴蝶栩栩如生,裙子走起来如月光一样飘逸。
这一身一看就不便宜,肯本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这应该就是这家的主人之一了吧。
然后并不是,这人其实是灵灵,因为上次的闹剧她睡着了并未走出马车,邹戴以他娘自然也就没见过,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误会。
邹戴以他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作势就要拉住灵灵的手,把灵灵吓了一跳。
“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
“别叫别叫,我没有恶意。”妇人尴尬的放下了手,她讪笑道:“您就是这家的小姐吧,我刚看到熟人进了你们院子,特意有要事提醒你们的。”
“嗯?”灵灵满脸问号。
老妇又道:“那人我也相熟,手脚并不干净所以在本村过不下去了,过来投奔亲戚,应该是脾性不改,被亲戚也赶了出去,才来你家做工的,你们可以小心点啊,万一以后丢了东西可怎么办。”
想着自己每日辛苦做工劳累一天,回去只能住通铺,吴氏却能舒舒服服的在大宅子里当厨娘,还养的气色颇好,她彻底不平衡了。
这时的她势必要把吴氏拉下水,谎话像不要钱的一样往外冒,反正受到影响的又不是她,怎么舒坦怎么说。
“???”灵灵更加一头雾水了,眼前这妇人在说什么呀,莫不是脑子有病。
咦?这么一想有些害怕,她本来想出门买些绣线的,现在也不敢去了,只想得赶快回家。
见她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邹戴以他娘又苦口婆心的道:“我说的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