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狮子拨打的电话响了半天之后才被接通。
“喂,谁啊?”电话那头,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喂,大皮哥,是我,狮子,你忙什么呢?”狮子笑吟吟地打着招呼。
“卧槽,狮子!你特么怎么有功夫给我打电话了?二饼!”
电话那头一个叼着烟头的粗糙男人,正坐在一间昏黄的棋牌室里打着麻将:“我特么还能忙什么,打打麻将,喝点小酒,也就是这点事儿呗!”
“哈哈哈,还得是大哥你潇洒啊!”狮子爽朗一笑,捧着对方说道。
“行了,狮子,你有事就说,我忙着呢。”男人明显是个有实力的老资格,夹着电话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之后,直接跟狮子把话挑明了。
“哈哈,行,确实有点事儿。”
狮子闻言也不恼,直接开口问道:“大皮哥,你知不知道咱们街里开的一个劳务派遣公司,名字叫做鼎盛中介公司。”
“鼎盛中介?”大皮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随即将香烟从嘴上拿下来,弹了弹烟灰:“没听说过,多大的规模?”
“不大,就在白云街和宏利路交汇处,挨着一家日式超市,一个二层小楼。”狮子看着车窗外的景象,话语十分详细地描述道。
大皮一边打着麻将,一边回忆道:“哦,那我知道了,我去过那一次,老板是个小孩儿,姓······姓边还是姓什么来着,哎!我吃牌,你把牌收回去!”
“哦,那您认识这老板吗?”
“艹,我认识他个鸟啊,他刚开业的时候我去过一趟,寻思跟他唠唠。但那小子好像在工商部有点关系,认识点人,自己也是搞什么法律的不还是搞什么金融管理的,反正特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大皮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我看他规模不大,专门糊弄大学生啥的,我也就没吊他,怎么?他惹你们狮子帮了?”
“那倒没有,我也是有个朋友托我帮忙打听打听,我就给问问。”
“哦,那没啥事了,这小子挺缺德,大钱小钱都挣,挺坏规矩的,你要不整他,我哪天也得整他。”大皮一边摸着牌,一边语气平淡的说道。
“哈哈,大皮哥,你确定这小子身后没什么能量吗?”狮子十分谨慎地重复问道。
“艹,他要是有能量,早就扩建了,那还用二层小楼干好几年,你整他就完事儿了。”大皮嗤笑着说道。
“好,那我心里就有数了,麻烦了老哥。”
“艹,都是哥们,没事儿。”
大皮十分仗义的回了一句,随即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董春立即扭着大脑袋凑了上来:“狮子,这家伙是谁啊,他的话能准吗?”
“这老小子早年就是靠干中介拉人头发家的,手底下光是用来走钱的皮包公司就有四家。在业内,也算是老资格了,他说对面不行,那对面应该就是不行。”
“那咱们动吗?”董春问道。
狮子看着窗外,斟酌半晌后开口说道:“动!他妈的不动你永远也不知道凌天那小子想干什么。”
说完,狮子一马当先的下了车。
“走,都跟上!”董春见状急忙朝着身后车内的人马一摆手,随即十分狗腿地跟了上去。
就这样,狮子一行七八个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鼎盛劳务派遣公司走了过去。
······
另一边,昌大九楼,侯林海的办公室内。
凌天拿着手中的一串电话号码,扭头朝着侯林海问道:“确定这是那辅导员的电话吗?”
“确定!除非他换号了,教师信息名册上就是这么登记的。”侯林海点了点头。
“行,你再登一下你们内部网,把他照片调出来给我看看,然后发给我一份。”凌天点了点头,将电话号码塞进了怀里,转身凑到了电脑桌前。
“啊······?”
一听这话,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侯有些为难了,脸色十分难看地说道:“这······这不好吧,随便登录内部网站,下载校内教师的照片传给外人,这是泄密行为,是要遭到校方严肃处理的!”
“老侯,你听着。”
凌天把着侯林海的肩膀,将自己大区安全局的证件在其面前晃了一下,随即面色十分严肃认真地说道:“你要是配合我,你顶多算个违纪,但你要是不配合我,间接性的包庇了策划和实施了恐怖袭击的食腐者。”
“那你就犯了死罪,不但要被枪毙,甚至三代都不能考公,你想想,这得有多严重!”
一听自己的后代三代都不能考公,侯林海立马就慌了:“别别别,长官,您是爷,我配合您还不行吗?您可别给我扣大帽子了,将来我大孙子还得考公务员呢!”
说完,侯林海干脆利落地将电脑屏幕上,那名叫做李强的辅导员老师的照片给下载了下来,用打印机打印出来后,恭恭敬敬地叠好,递到了凌天的手里。
“好,非常好,老侯,你举报有功,等案子破了,我代表政府,代表人民群众,奖励你一面锦旗!”凌天收好电话号码和照片,用力的拍了拍侯林海的肩膀。
“哎呦,您可别,我只求您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