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那遥远的圣城之中,一位古老的存在睁开了已有十年没有睁开过的眼睛,他看向了澳丁城的方向,眼中带着丝丝惋惜之色。
十年了,为了避开谢长生,他不得不在此枯坐至今,若不是今日有所感应,他或许还会继续装死下去。
头发花白的老人,面容枯瘦,整个人看上去并没有半点的精气神,他的生命似乎随时都会走到尽头。
“克莉丝汀死了吗?还真是可惜了一个好的炉鼎了呢,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先享用享用的了,算了,现在说那么多,什么都晚了,也罢也罢,只能看看其余的炉鼎如何了。”
克莉丝汀是这位古老存在最在意的炉鼎之一,可以说为了能让这个女人成长起来,他已经付出了太多。所以她的死,这位古老的存在很是在意,嘴上说着算了算了,其实心中藏着的是愤怒,是怨毒。
这位古老存在站起身来,十年没有动过的身上并没有灰尘,但他还是抖了抖身上。
莫名的,他自嘲一笑,“果然还是老了,这才十年不动,身上的骨头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不晓得的还以为这是要散架了呢。”
想起自己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自己的青春已经不复存在,此时此刻,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咦!陈恩这小子又跑哪儿花天酒地去了,本来还想让这小子给我找个炉鼎来用用的,结果又不在,看来回头得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了。”
走出闭关之地的老人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他用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不禁发起了牢骚来,“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用处的份上,真想将你给灭了。”
这该死的光让他有些不适应,但揉了揉眼睛,只好收回自己挑衅的目光。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老家伙,我还以为你走不出那间屋子了呢,没想到你竟然走出来了,这次可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上许多啊。”
“失望吗?”
“失望,当然失望,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活着一天,我这心底就觉得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在惦记着我镇域司司长这个位置。”来人正是镇域司司长谢长生。
是他陈江河躲了十年的男人,也是昔日好友。
谢长生一袭白衣,腰间悬配着一块白玉,相比起副司长陈江河的来说,他显得像是一个后辈,他看起来太年轻了,就像一个少年一样。
两人算得上是同龄人,岁数相差不大,可这家伙偏偏就能保持着这副模样,陈江河多次旁敲侧击的想要知道秘诀,结果愣是听不懂再说些什么,久而久之,也就让陈江河死了心。
“要不司长你直接退位得了,这样就不用伤害咱们多年来的兄弟感情了,你说是不是?”陈江河厚颜无耻笑着,丝毫不怕谢长生生气。
谢长生明明看起来很儒雅,很有风度,出人意料的是,他却摆出了一副大老粗的神态来,“哟!你这老小子睡觉枕头垫了多高,给我说说,让老哥回去也垫一个,放心,哥走出最后一步后,不会亏待你的。”
陈江河却是一脸的认真,“这天底下,没有你我的份,就别想了,不然真会……”
最后的话,他没有说,但他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有些事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仙人只有七人,也只能有七人。
这一天,镇域司两位大佬同时出关,让沉寂已久的镇域司像是活了过来一般,镇域司空前绝后的热闹。
太阳落山之时,一则消息在一定的圈子内传了出去,务必严惩杀死克莉丝汀的凶手,镇域司的名声不容亵渎。
澳丁城内,被毁掉的城市,在烈日之下,显得清晰却也带着悲凉。
白小泉蹲在克莉丝汀的尸体旁,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你这个女人本事倒是有,就是这里没有温度。都说漂亮的人善良,到你这,怎么变了呢。”
废墟中,赛罗举着长剑,得意的大笑着,“执法者又能如何,还不是被我赛罗给亲手宰了吗?我说塞斯,原来宰杀执法者有这么爽的吗?以后可得多吸引几个来玩玩,真是过瘾啊!”
塞斯却没有赛罗那般的孩子心性,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还是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我发现你这家伙很喜欢挨打啊!那好啊!下次让你先上,换你扛伤害你觉得好不好。”
“唉!不好不好,我觉得我更喜欢打辅助,辅助贼得劲儿。”闻言,赛罗连连摆手。
塞斯懒得搭理在一边挥剑庆祝胜利的赛罗,而是来到白小泉身边,“对不住了,伙计,连累你了。”
“塞斯,你觉得杀了执法者还会有其他执法者来吗?”
“恩,据我所知,只要能在执法者手下正面逃脱一次就不会再被追杀,因为仙司需要有能力且听话的人。当然,但这么多年来,我却很少听到有人能从执法者手中逃脱的,至少我知道的没有。
不过,这反杀执法者的,我还真不知道,或许有吧。”
白小泉道,“能逃脱便不会再被追杀,那反杀,你说咱们会不会被仙司内部重视,从而走上人生巅峰?”
塞斯思索了片刻,苦笑,“不知道,毕竟我也没听过先例,从古至今,能反杀镇域司执法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