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燃灯犹豫了好久,最终忌惮孔宣,不敢前往商营救人,想到李靖,他不由叹息。而他的房间外,金吒和木吒已经跪了近两个时辰了。
“你们俩回去吧。”
燃灯面色严肃,李靖本事不济,他能如何,别说是李靖,便是十二金仙任何一人落入敌营,除非有把握,否则他不会去救人。
金吒和木吒神情一呆,两人连忙磕头:“师祖,求你老人家大发慈悲,救一救我们父亲。”
他们虽然从小离家修行,不过对李靖这个父亲,他们还是打心里敬重。得知李靖落入敌营,他们第一想法是杀入敌营,不惜一切代价救回李靖,可姜子牙劝住了他们,让他们来这里求燃灯。
燃灯道:“并非贫道不愿救,实乃这一切都是劫数。”
陆压堂堂一个得道高人,在商营陨落,这样的例子,岂能不引起警示,万一救人不成,反搭上自己,那时后悔晚矣。
兄弟俩站起来,失魂落魄的往院外走去。出了院子,金吒道:“二弟,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师祖不管父亲生死,我们去一趟敌营,设法救父亲。”
什么劫数,只不过为自己贪生怕死找借口罢了。
木吒道:“听兄长安排。”
金吒沉吟道:“此时商营无疑是龙潭虎穴,此去九死一生。待会我会潜入敌营,你就在外接应,以半炷香为限,若还没看我出营,你便回西岐城。”
木吒却道:“兄长,父亲不是你一个的父亲,为了救他,我不惜一死。”
金吒训道:“二弟,你糊涂啊。我们兄弟三个,哪吒已死,如今父亲身陷敌营,生死不知。若你我同入敌营,一旦被擒,李氏一门岂不绝后了。”
木吒神色大变,沉吟了一会,道:“大哥,你才能远胜于我,要冒险也是我去冒险,你在外面接应。”
“我是兄长,父亲不在,你要听我安排。”
“兄长,若是别的事,我肯定听你的。可这件事,我却不能听你,就让我去冒险。”
“不行,我去。”
两人说着说着,起了争执。
这事被人听到,报给了姜子牙,姜子牙忙赶来,将两人训斥了一顿:“你们俩身为阐教弟子,在此争吵,成何体统!”
金吒道:“姜师叔,你来了正好,做主说两句。父亲落难,为人子者挂念,弟子打算潜入敌营,救父亲脱难,让木吒在外接应。可他偏不听,跟弟子抢着去敌营。”
木吒忙道:“姜师叔,弟子并非不听金吒的,只是此去敌营,万分凶险,弟子不愿看他冒险。”
姜子牙一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燃灯打算袖手旁观,心中很不是滋味。老师太顾惜他自己的安危,有些不近人情。
可这种话,他又不能说,毕竟燃灯是长辈,又是副教主,驳了他面子不好。
“你们两个听本帅说,李靖身陷敌营,不止你们担心,本帅同样担心。可咱们实力弱小,贸然前去,可能不仅救不出李靖,还会身陷敌营。”
商营有那么好去的,上次杨戬去被发现了,若非他精通变化之术,早就身死道消,更何况各方能力远不如他的金吒。
木吒道:“姜师叔说的极是,可是师祖不去,还能有其他办法,能救出我父。”
姜子牙道:“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暂时还没想到,你们先跟我来。”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姜子牙敢肯定李靖已经死了,可这种话他不可能当两人的面说出来,只能拖延时间,等斥候报来消息,这样也能救下两人。
可就在这时,三人见到杨戬走了进来,脸上表情僵硬,如同妣考。姜子牙道:“杨戬,你怎么了?”
自下山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杨戬这副样子,哪怕前番得知哪吒死亡,杨戬也只是面露悲伤,还夹带着几分愤怒。
金吒和木吒也是一惊,是自己父亲身陷敌营,自己两人都没这种这副死了亲爹的表情,他杨戬跟父亲竟有这等情分,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杨戬伤心道:“师叔,弟子的神兽哮天犬死了。”
哮天犬,在杨戬心中不仅仅只是一只神兽,更是他的得力干将,还是他的兄弟。得知它死了,还被端上了餐桌,杨戬感觉心中在滴血,愤怒火焰在熊熊燃烧。
商营这群家伙,嘴巴这么贪吃,几个月前,吃了龙须虎,现在连自己的神兽也遭了几人毒手。早知如此,自己说什么不会放出哮天犬。
“什么!”
姜子牙吃了一惊,道:“闻太师等人既然这么残忍,连一条狗也不放过。”
自己是闻太师的老对头,杀了不少截教弟子和商将,闻太师痛恨自己情有可原。可一条狗,跟闻太师他们哪来的仇恨,就要下此毒手。
“他们不止杀了哮天犬,还将它煮成了狗肉锅,那香味飘的到处都是。”
原来,杨戬逃回西岐城后,迟迟不见哮天犬,心中有些担心,于是去了卧虎坡,寻找哮天犬。哮天犬倒是没找到,发现李靖首级被挂了出来,他又惊又怒,准备返回西岐,将这个消息报给姜子牙。可突然闻到一股香味,这味道十分特别,他变成一只苍蝇,飞进敌营,却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说自己的哮天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