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和殷洪离开女娲宫不久,玉女便去了大罗天。
大罗天是几位圣人的讲道场所,至少要有大罗金仙修为,才有资格入宫听讲。正值伏羲讲道,这一讲就是几天过去了,讲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女娲娘娘认真听着。
论地位,女娲娘娘跟伏羲一样,一样对人族有着大功,论修为,两人也在伯仲之间,可若论道的理解,她比起伏羲差远了。
上次伏羲讲道,还是几百年前的事,女娲娘娘还没这种感觉,可这一次,伏羲对道的理解如此深刻,似水无痕,境界直追当今几位教主。
女娲娘娘一边听着,一边心里在想,也许过个几千年,三界会多出一个万劫不死之身的圣人。
“哪里来的女娃,难道不知大罗宫的规矩么。”
玉女还未到大门,就被一个白胡子老头给拦了下来。
“这位前辈,小女子乃是女娲娘娘的童女,因女娲宫出了事,特来禀报娘娘。”
白胡子老者听了一惊,不敢怠慢,忙道:“你在此等着,老朽去替你传话。”
玉女道:“那就有劳前辈了。”
白胡子袖子一挥,人消失不见,再出时,他已经出现在大罗宫,他看了看台下听道的众人,径自走到女娲娘娘身边,低声道:“娘娘,您的童女来了,就在外面。”
女娲娘娘眼中闪过诧异,她起身,径自往宫外走去。自己不管去哪,座下金童玉女不曾打扰,这回玉女来了,可见是出了事。
“娘娘,大事不好了。”
玉女见到女娲娘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泛起了泪珠。
女娲娘娘道:“你先不要哭,出了什么事。”
玉女小心翼翼的看向她,低声道:“行宫毁了,山河社稷图也……”
女娲娘娘脸色一沉,追问道:“山河社稷图怎么了,快说!”
“山河社稷图上出现一道口子,光芒变得微弱。”
“走,回宫。”
女娲娘娘脸色十分难看,她才离开几天,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因为她是大能,一会儿便能赶回行宫,所以路上并没问玉女。
看到眼前化为废墟的行宫,女娲娘娘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再一看山河社稷图,她整个人爆发出一股强大气势,直冲云霄。
只见原本晴空万里的天际,霎那间被乌云笼罩,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天地一片肃杀。
看着面前跪着的弟子们,唯独不见大童子,女娲娘娘沉声道:“大童子,怎么不见他。”
玉女道:“启禀娘娘,师兄被人射了一标,已经死了。”
女娲娘娘的心情,比当初看到纣王题的那首诗时还差,她声音无比冰冷,又带着勃然大怒:“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来招惹女娲宫!”
虽然东方以三教为尊,可自己乃众妖之祖,身份不比三位教主差多少,如今有人趁着自己不在,来女娲宫肆意妄为,还破坏自己的法宝,这口气,女娲娘娘如何能忍。
三界的大能,她都认识,别说跟这些人没什么过节,就算有,以他们的地位,也不会干这种不光彩的事情。
金童做的事,也没瞒着玉女,所以玉女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非常清楚,于是把事情的原委讲述了一遍。
当听到妲己死了,女娲娘娘神色动了动,听到余庆和殷洪从山河社稷图里面逃出来,她感到惊讶。
山河社稷图论威力虽然不如太极图和乾坤图,可有困人妙用,不是什么人都能破的,余庆和殷洪连太乙之数都不是的炼气士,不仅逃离图中世界,还损坏了图,这简直难以置信。
女娲娘娘沉吟了一会,想不明这个问题,于是身子化光,直接进入图中,她想去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进去后,看到眼前这副景象,以及这个小世界飘荡的洪荒之气,她似乎明白了。
“这二人倒是大才,竟能想到这个办法逃离出去。”
女娲娘娘感叹一声,离开了图中世界,山河社稷图被盘古劈开了一道口子,想要修复,要费上一些功夫。不过眼下对她来说,去找余庆和殷洪问罪。
不管是什么原因,行宫是因为这二人而毁。
道场关乎神仙的颜面,女娲娘娘又是一个把颜面看的十分重的人,在她心中,行宫如同阐教的玉虚宫,截教的碧游宫,乃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如今被毁,传出去了,自己颜面扫地。
而且行宫被毁,自己上哪去找一处合适的道场,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摆在眼前。
要知道女娲宫身处朝歌,灵气之盛,比玉虚宫也不逊色多少,靠的是什么,还不是千千万万百姓的香火。如今一毁,即便重建,想要恢复之前的鼎盛,也非旦夕之功。
况且,大商迟暮,早晚会被周所取代,在朝歌修建行宫,意义不大。
“大童子违背本宫的旨意,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当初,自己让金童前去商营讨要法宝时,已经叮嘱过他,谁知他借为三妖出头这事,竟然替哪吒报仇,还私自动用自己的山河社稷图,这让女娲娘娘十分不满。
虽然女娲娘娘有能力救金童一命,可她却不打算这么做。
众童子一听,害怕女娲娘娘会把责任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