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已经这个点了,虽然事情不能耽误,但是也不知道程簌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当然是不能贸然前去的,就只好明天再做打算。正好有两间卧室,两人就一人一间先休息了。
第二天六点半点左右,李久川和徐典前后脚的出了卧室门,在洗手间门口撞见。李久川看着徐典虽然已经梳好了头,但大大的黑眼圈还是暴露了他的疲倦,就问:“你这怎么跟一宿没睡似的。”
徐典看了一眼李久川,打趣道:“你自己照照镜子吧,咱俩大哥不说二哥。”
李久川挤到洗手间镜子前开灯,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手扒拉着小寸头,喃喃自语:“有黑眼圈也这么帅…”
徐典早就习惯了李久川这德性,本来也有些疲惫,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洗漱。
李久川看徐典不接茬,也觉着没意思,就也快速洗漱完毕了。
两人手脚利索,很快就出门,到了楼下的面馆。
“老板,两个二两小面,一个加蛋。再拿两瓶矿泉水”
现在才七点没到,店里的灯都还没开,天蒙蒙亮照进来,勉强能看到后厨一张躺椅上躺着一个人,想必就是老板。李久川喊这一声,那人马上就得应:“清汤还是红汤?”
“两个红汤,不加蛋那碗不要放猪油。”
说完,两人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徐典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李久川左右看了看这还没睡醒的街道,想着这事儿办完了,也该回去握握那红缨枪了。想起在杨叔那儿的时候,都是天还泛着鱼肚白,就开始跟着杨叔跑山,再回去时,山下的村庄都升起了袅袅炊烟。
正想着,两人的面就上了。李久川收回思绪,边将面搅和均匀,边问徐典:“你昨儿是不是没睡啊。”
徐典端着碗闻了闻,没有猪油。
“你不也没睡吗。”
“这哪儿睡得着啊,翻来覆去的。不知道程簌簌在不在她家那儿。”李久川说到这,拍了拍自己的那件夹克的衣兜,继续说:“反正也睡不着,就画了几张符,保险。”
徐典听了,一乐,也拍了拍自己自己的双肩包。李久川见状,也懂了,原来这小子没睡,也是跟自己一样的原因,在为今天可能会发生的事做准备呢。热腾腾的红汤面下肚,整个人从舌头暖到了胃里。两人吃完就往程簌簌的住址去。
到了楼下,李久川在水果摊随便买了几斤水果提着,徐典看看地址:12-4。正准备上去,却看到旁边的李久川已经和一个老奶奶攀谈起来,就走过去,听到老奶奶对李久川说:“那家人本来也不喜欢下楼溜达,自从女儿死了后,就没看到过了。不过他们对门的老李说有时候还是能听到一些炒菜的声音。应该是还住着呢。也可怜,本来就一个女儿,养成大学生了,突然就没了。”
“是呀,真是可怜人啊。还是婆婆福气好,有跟我一样帅的大孙子。”
那奶奶听了李久川的话,自豪的笑着说:“是呀,我孙子可懂事了,前两天来看我,给我买了个什么按摩椅,我现在都还没完全搞清楚怎么用呢,那功能可多了!”
李久川又陪着老奶奶闲聊了两句,提了一袋香蕉给奶奶,便找借口上楼了,正事要紧。从那边过来得一个小时,现在八点一刻,估计那家人已经起来了一阵子,这个时间也算不上叨扰。来到门前,徐典缓缓敲门三下,李久川看看周围,发现这层楼一共四户人家,有三户都贴着喜庆的对联和倒福,其中一家还留着端午节挂的艾草和菖蒲,虽然已经风干,但还是隐约能闻到清香。只有眼前这程簌簌家的门口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突然,从门内传出一中年女人的声音:“哪位?”
李久川和徐典对视一眼,想必是程簌簌的母亲。
“阿姨,我们是程簌簌的同学。”
隔了几秒,门才慢慢打开。屋子里很暗,窗帘拉了一半,早晨的阳光从另一半照进来,照不全整个屋子。开门的这位中年妇女面色灰黄,不多的头发胡乱的捆在后脑勺,双眼混浊无神,身上套着一件暗色的长棉衣,看了一眼两人,说:“进来吧。”,便自顾自的进屋了。李久川徐典二人也随其后进屋。
“阿姨,给您带了点水果,我放这了啊。”李久川把水果放在桌上后,两人对视一眼,虽然这屋子阴暗,但是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妥,也就是说程簌簌并不在这里。
“谢谢你们,坐吧。”
两人坐下后,徐典开口道:“阿姨,我们是程簌簌的同学,没想到簌簌走的这么突然,我们想来送她一程。”
中年女人一脸疲惫,听了这话,好像心中淤积的悲伤又翻涌而上,瞬间红了眼眶。深吸了一口气,说:“簌簌的牌位在她的卧室,你们去上柱香吧。”说完指了指右边那个房间。
两人起身向程簌簌母亲鞠了一躬,向房间走去,身后传来女人压抑着的呜咽声。
这个屋子的窗帘是完全拉着的,所以两人开了灯。屋子很整洁,淡蓝色的纯色床单,床头摆着一只棕色小熊。阳台飘窗上靠着一把白色吉他,旁边的花瓶插着几支凋谢的蔷薇花。两人看着这温馨的小房间,心里一阵难受,看起来也是个热爱生活的女孩。来到牌位牌位前,两人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