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们是想藏起来,看来康家成在已经知道我们看到了照片,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现在只能把梁雨找到,看她有没有拷贝证据。这烂货,在学校看起来温文尔雅,根本不是人。”
一晃十三天过去了,这十三天里柳音和蒋力四处打探梁雨的消息,就连家庭住址都去看了一遭,没有回家,梁雨父母才知道梁雨请假这么多天一直没回家,再联系的时候,梁雨一听父母问她在哪里,就挂了电话,后面也一直没接。梁雨父母心急如焚,去警局立了案,可是这种青少年失踪案多了去了,一般都会定性为离家出走,告诉你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所以警方那边也一直没消息。
这天,柳音想给蒋力打电话,一起去跟踪下课后的康家成,蒋力那边却挂了电话。只收到一条消息:“对不起,音哥,这事儿你也别管了吧。”柳音看着这条信息很久之后,轻轻把手机揣在兜里。
这些天通过跟踪康家成,也知道了康家成经常去的孤儿院是c城b区的乐天孤儿院,后在网上查到康家成就是院长,孤儿院外人也不得进入。柳音此刻毫无办法。
这天夜里,唯一的手机光线映着柳音的脸,手机上编辑着一条文案:c城乐天孤儿院院长康家成同时是某高校专业课老师,诱奸孤儿院内儿童,可惜证据已经找不到,我只亲眼见过康家成与各被害儿童的现场合影照,证据已经被清除。点击发送。柳音知道,没有证据的揭露只会是不好的结果,他发这个,不是想仅仅以这没有力量的几句话威胁康家成,他也知道这是很傻的做法。他只是在赌,赌梁蕊林会出来拿出证据,赌几个亲眼目睹的人会出来作证。
意料之中的,接踵而来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和质疑,评论里有不少都是校内学生,力挺这个“温文尔雅”的孤儿院院长。柳音看着愤怒的网民和极少数被掩盖的理性评论,垂下眼眸,深深的无力感将他包围。
这几天,他一直在等待,可是没想到,四天后,一个名为“发表关于康家成老师不实言论的人找到了”热搜压下柳音帖子的风头,出现在榜单。柳音点开那条帖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自己的身份信息,自己与前男友的合照。看到最后一张,柳音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张自己确诊艾滋病的诊单。
“这人肯定心里扭曲了。”
“他不会是爱而不得就会掉吧?好可怕!”
“社会毒瘤”
“希望早死”
“我们学校的?!还好不认识,太危险了”
“他活不久了”
柳音看着这些评论,这些天的睡眠不足让他脑袋抽疼,正准备放下手机时,突然看到一条来自名为力大帅的评论:“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这帖子是假的,康家成的事情是真的,我和柳音都是当时发现照片的在场人。”
点进去首页,有一条刚发的帖子,很长的一段文字 : 关于揭露康家成那张帖子是真的,但是证据在别人手里,我不知道康家成怎么威胁她,让她一直没有出面。四天前,康家成对我说:“我知道你爸在c区做工程,你妈在a区政府单位,而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蒋力,我的意思你很清楚,还有,你姐姐的病,很严重吧,你好好的管住嘴,保研会有你,至于其他的,你爸妈应该会很开心。”
我爸爸妈妈都是很要强的人,我的姐姐在病房里很久了,我很害怕,我害怕我会害了我的家人,我害怕因为我他们会痛苦,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关注着整件事,但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就算我知道这是自私的,我一直期盼柳音知难而退,保护好自己。但是,我们是兄弟。
康家成,你能怎么样,你就来吧,就像柳音说的,你不配做人。最后,在场的那几个人,和手里拿着证据的那个人,柳音赌输了吗?
这些天来,柳音只是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叹自己力量微薄,甚至有想过放弃,但是一想到那些都还没入世的小孩儿,就还是觉得,微薄的力量总比没有好。对于网上这些评论,也一直尽量客观,尽量麻木情绪。他知道力大帅是蒋力,那个朋克养生的蒋力。打开这条帖子的评论区,大多是关键词“洗白”、“水军”,也有“@警方”、“致敬扩散”。
柳音将头放在椅子靠背上,望着天花板一直向上拉着嘴角笑着,眼睛一直瞪着,眨也不眨,但眼泪还是从眼角滴下来。柳音用胳膊抹干眼泪,给蒋力发了语音通话,那边接了。
“老蒋,家里有事没?”
“害,好得很,有饭吃有衣服穿,你呢,我看你这没心没肺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压力吧!”
“我好得很,能吃能睡!”柳音打趣道,沉默了两三秒,又说:“谢谢了,老蒋。”
“有病。”蒋力骂骂咧咧。
“我去医院检查开个我没得病的确诊书行了吧。”柳音笑着说。
“去吧。”
挂了电话,柳音长舒一口气,将医院需要的东西装进去,准备去开个没得艾滋病的证明。
蒋力在姐姐的普通病房里坐着,一动不动的盯着姐姐光秃秃的头皮。
“姐,这里是不是热闹很多?”
姐姐一动不动,一如往常的眼睛紧闭着,比起在之前那个单间病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