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暖,咱们的晋王妃,你说要是我腹中的孩子若是因为你出了差池,晋王殿下会待你如何呀?我倒是很想看看呢。”
“白洛芷,你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没有必要做这些下贱勾当。”
“听听,要不说咱们的王妃这张嘴会说呢,齐暖,我期待着在顾言之面前你这张嘴也这么巧舌如簧。”
话音刚毕,白洛芷向前狠推了齐暖一把,奈何齐暖自幼习武,平日里只会绣花喝茶的白洛芷哪里能推的动她呢?
齐暖伸手将白洛芷的双手紧紧箍住,防止让她在做小动作来构陷自己,只是她忘了,一个女人要是肯豁的出去的话,是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
白洛芷掐算着时辰,估计顾言之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狠了狠心,身子一偏,一头撞向了在自己不远处的柱子上。
齐暖被白洛芷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白洛芷连她平时最在意的容貌也不在乎了,只是……她为什么会这么狠的下心,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肯舍弃,难道只为了自己这个王妃之位吗?
当顾言之匆匆赶来的时候,白洛芷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额头上的鲜血横流,污了精心化好的妆容,齐暖呆愣的站在那里,手虚抬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顾言之看着倒在地上的白洛芷紧忙赶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在怀里,从齐暖的那个角度看去,可以明显的看到顾言之的手在发抖,那般无措,慌乱,这是齐暖从来没有见过的。
“洛芷!洛芷!醒醒,我来了!”
“太医呢?快去叫太医啊!”
“洛芷!别怕……”
顾言之颤着声音紧紧的将白洛芷搂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去,连半点眼色都不曾分给过齐暖,齐暖就那么冷眼看着发生在她眼前的一切,想起自己曾经放弃一切,也要嫁给的人如今却正眼都不肯看自己一眼,不禁冷笑了一声。
许是顾言之听到了这几声冷笑,终于肯把眼神分给了齐暖几分,他抬起头,眼睛里明显淬着狠意“齐暖,洛芷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定要你偿命!”
齐暖听完顾言之说的话,笑的更甚了,“是吗?你拿什么要我的命啊?顾言之,我父亲是当今的骠骑大将军,哥哥是禁军首领,连圣上都对我们青睐有加,你,是要如何要我的命啊?”
“放肆!齐暖!要是洛芷出了半点差池,你且等着!”
齐暖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笑眼盈盈的回了句“好啊,那妾身随时恭迎咱们晋王爷的大驾,只不过,容妾身多一句嘴,您的洛芷要是在不医治的话,就要殁在您的怀里了呢。”
“你……”
“王爷,请吧。”齐暖俯身行了个礼,转身迈进了房里。
没过多久,太医就急急忙忙的跑来了,可怜老太医一把年纪了跑的满头汗,一帮人拥着顾言之离开了齐暖的住处,这个小屋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冷寂。
齐暖坐在床沿,想着刚才顾言之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样子和自打她嫁来就从未出现过得珍视,攥紧了手里的帕子,长叹了口气。
顾言之,当初明明是你要我嫁你的,我好不容易嫁给了你,你怎么全忘了呢?
顾言之,为什么啊?明明是我救的你,是我拖着你一家一家的找医馆,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齐暖垂着头想了很久,等她终于不去想那些烦心事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屋子里连个蜡烛都没点,一片阴沉,毫无生气,正如现在的齐暖。
齐暖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起身将蜡烛点燃,让这个暗沉的屋子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她怔怔的看着那点微弱的烛火,缓缓的伸出手企图握住那丝光亮,可惜,她握不住那丝光亮,正如她得不到顾言之那样。
“不要!齐暖不要去!”
“齐暖!”
齐暖猛的从床上惊醒,她看着眼前的富丽堂皇的屋子和梦中的那个破败不堪的小屋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伸手摸了摸床榻,是真实存在的,,这才意识到她终于从那场噩梦中醒了过来,那场梦太多真了,就好像它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梦里齐暖的痛,齐暖的难过,她都一一感受过,到最后,她亲眼看到京城那个明媚的太阳坠落了。
梦里发生的事,就如同顾言之和自己讲的故事全部重合,一想到这里,齐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随手披了件衣服就向顾言之的屋子跑去。
齐暖推开房门的时间,看到顾言之一杯一杯喝着酒,周身散着浓厚的酒意,浑然一副买醉的样子,看着这般的顾言之,齐暖蹙紧了眉,她将喝的烂醉的顾言之扶到了床沿坐好,看着神志不清的顾言之,原本想问的话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当齐暖终于给顾言之擦完了身,顾言之早已睡的不省人事了,嘴里还说着什么对不起,我错了,诸如此类的话。
可怜他喝到如此地步,手里的香囊到还紧握着不放,齐暖尝试着拿过几次,可惜,顾言之哪怕喝醉了之后力气也大的惊人,看着拿不下来,齐暖索性也就不拿了。
将顾言之拉到床上一侧,往里推了推,齐暖靠着床沿睡了过去。
晨光熹微,几缕光透过窗子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