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听见沮授的名字,心中想起他装病不愿随军的事情,加上刚刚心中火气未消,冷哼了一声。
“不见,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见!”
亲兵见状只能拱手退下,离开大帐之后一路往地牢的方向走,之前沮授触怒袁绍,被他将兵权夺了打入牢中。
他看见沮授之后想说什么,但是想起袁绍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
沮授见他进来,立刻站起身来,现在的他不再是以往那谋士风范,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打理了。
可他依旧心系袁绍,连忙问道:“主公那边情况如何?”
亲兵又叹了一口气,为他整理了一下木床,“先生现在被关在这里,不再是主公身边的谋士。”
沮授连忙对他拱手行礼,“还请快快说给我听!”
亲兵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我不过是一小卒,怎么担得起先生大礼,既然先生要听,我说便是。”
“韩猛将军押送粮草被曹军所劫,粮草都被烧毁,于是主公派审配先生前去邺城监督粮草,再派了淳于琼将军驻守乌巢。”
沮授原本还没反应,直到听见淳于琼驻守乌巢的时候猛地抬头,脸上露出悔恨之色。
“不好!”
他站起来抓住了亲兵的手,连忙说道:“速速告诉主公,大祸将至啊!”
亲兵对沮授的话没有太大的质疑,在他看来沮授先生的才智非凡,既然如此重要。
“既然如此,先生随我来!”
既然主公不见沮授,那就让沮授先生去找主公就好!
他带着沮授一直到大帐门口,由于他们两人一个是军中原本手握实权的谋士,一个是袁绍亲兵,士兵们都没有阻拦。
等他们来到袁绍营帐面前的时候,袁绍也看见了沮授,他没有怪罪亲兵私自放沮授出来,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想起沮授多次与自己唱反调,甚至到了动摇军心的地步,心中火气就又上来了。
“沮授有一事需要求见主公!”
袁绍只是微微点头,“今日并无大事,你说说也无妨!”
沮授一听心中急切,连忙又上前两步。
“主公怎么能说无事?大祸将至啊!”
沮授这句话说出口,周围的士兵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这让袁绍更为生气,怒而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酒水全洒出来。
而沮授还在继续说着:“沮授追随主公已经多年,还望主公在这种时候听我一言!”
袁绍长舒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道:“正是因为你追随我多年才让你来到这里,有什么话说吧。”
沮授听见袁绍允许,立刻说道:“主公,两军交战,粮草是重中之重,若是粮草不足,士兵无战意,武将无力使用武将技!”
袁绍听见这句话感觉有些好笑,“这需要你说给我听吗?”
“但是主公!”
“如此重要的事情,主公却没有放在心上,韩猛粮草被劫,乌巢也危在旦夕啊!”
袁绍原本吃饭的手一顿,看向沮授:“我已派淳于琼重兵把守,如何有危?”
沮授此时眼前一亮,连忙说道:“破绽正是在此啊!”
“哼!你现在乃是囚犯,军务上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粮草乃军中要事,这可是兵家常事,我早就安排分兵驻守,你现在又来劝说,是何居心?”
“主公,问题是淳于琼嗜酒如命,还经常纵容手下一起饮酒,为人有勇无谋,如此无能之辈,如何担此大任!”
听到这里,袁绍看着沮授沉默了,沉默许久之后他才站起身开口喊道:“来人!将这狂徒打入死囚,没我命令,不得放他出来!”
“主公!主公听我一句劝啊主公!”
沮授大喊着被士兵拖了下去。
袁绍将沮授消失在视野内之后才郁闷地回到桌子前,重新拿起筷子酒杯准备吃饭。
刚吃了两口,突然又有传信兵走了进来,表情非常急切,他不得不重新放下东西。
“又有何事要报?”
“启禀主公,西边送来战报,张鲁、张绣、马超的盟军被张禄击败,他们三人全都投降了曹操!”
袁绍听后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这饭他是吃不下了。
“那张子曦手中兵马损失多少?”
传信兵有点不敢看袁绍,小声地说道:“张子曦手下兵马.....零....零伤亡...”
“什么?”
袁绍不可置信地看向传信兵,眼神都呆滞住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可是十万大军,而且大部分都是善战老兵!”
“哪怕是十万头牲畜也能累死他们,怎么可能零伤亡!”
传信兵被袁绍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说道:“主公,属下之言句句属实!”
“那张子曦只派兵袭扰,随后又离间张绣张鲁与马超的关系,使得张绣与张鲁背叛盟约投靠曹操,并且偷袭了马超军队!”
“马超被盟友偷袭,最终不敌对方,就....就也投降了。”
“他们三方投降之后我们在汉中一带的探子全都失去联系,他们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