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舒展美丽的牡丹,他恨不能找个玻璃罩子把她给罩起来,不让她经受丝毫风吹雨打,不受任何虫子侵扰。
恨不能给她在平地上建起城堡,为她堆满蜜糖和星光。
这苦涩的人间坎坷,她最好看都不要看。
他怎么可能会介意这个?
这样的说法未免有些过于脱离实际,更何况季欢如今早就长大成人,根本不是喜欢听童话故事的小女孩。
可她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来,忍不住问:“我是驯养容王子的玫瑰花吗?”
容琛:“不是牡丹花吗?”“驯养这个词,怎么有点怪怪的。”
他露出点古怪的表情。
不能怪他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啊,大小姐这句话的用词实在是很容易让人想歪。
正经人谁用驯养这个词啊。
季欢:……
也对。
依照容琛生长的环境来说,他能顺利考上大学,并且在创业中自学,将容氏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她不能要求一个人既能对商业金融知识侃侃而谈、运用自如,又能看诗词歌赋、风花雪月,还要去阅读充满童趣的《小王子》。
季欢想,也幸亏他不懂。
否则他就该明白,她这句话里藏着的奢望和逾越,猜透她藏在平静下的心绪起伏。
季欢笑了下:“是我用词不当。”
容琛总觉得她此刻平静的笑容里似乎藏着更深的东西,像是平静海面下的波涛汹涌。
他想细看,却被她如常的优雅从容所遮掩。
给出去的钱,容先生和容太太当然不会再收回。
季欢只能转手又给他们买了合适的礼物,高兴得两人嘴巴都合不拢,在别墅住得这几天也意外融洽和谐。
与此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家庭医生几次深夜紧急赶往容家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泄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