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骚扰她。
现在说他困了,实在难以取信于人。
季欢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才转身回房,不知道是不是站得太久,她上床的时候有些头晕目眩,浑身发冷,嘴巴还有点发干。
想喝水。
季欢有点委屈地想,但她被容琛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心里不好受,连带着身体也觉得有点冷,根本不想下楼去喝水。
最后她也没下去,裹紧了被子睡了过去。
睡得也不太安稳,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在容家跟两只小团子坐在落地窗前画画,一会儿又好像回到了季家,季太太嚷着要把她捆起来吊在树上反省。
她好像真的被捆着吊在太阳底下很久,又热又干,挣扎不得。
季欢难受极了,扭了扭试图挣脱束缚。
“不要乱动。”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点疲惫的沙哑:“大小姐这么娴静端庄的人,怎么发起烧来跟小孩子似的,一刻都不让人安生?”
季欢一怔。
是容琛?
她不是在睡觉吗?他怎么会跑到她的房间里。
发烧?谁发烧了?她吗?
生病似乎让她的思维也跟着迟缓,季欢半天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形。
原来她难受是因为生病了。
意识到到身体状况后,她终于渐渐挣脱了梦魇的束缚,慢慢睁开眼睛。
容琛不知道在床边守了多久,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有种颓废又狂野的英俊感。
见她睁开眼就挑了挑眉梢:“醒了?大小姐可真是大小姐啊,老子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人。”
季欢没说话,眼睛从他脸上转到头顶的点滴瓶。
她的感官开始跟着复苏,抿了抿潮湿的唇瓣:“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