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有科学依据的。”容琛振振有词:“谁骗她了。”
何安然有些没眼看。
在她的眼里,容琛一直都是霸气侧漏、凶悍野痞暴躁猛男,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耍赖幼稚的样子?
一直以来,在内心的形象似乎都已经破碎了。
容琛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击碎了一颗少女心。
“这风景画得不错。”他正端量着季欢的画,张口就来:“我办公室墙上空荡荡的,正好缺个装饰。不如我拿去挂着。”
季欢怔愣:“合适吗?”
堂堂总裁的办公室,装修还是要有格调风格的。
毕竟经常会有合作伙伴来往。
“不行?”容琛也纳闷,盯着多看了两眼:“这署名……?”
季欢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签了名,眼睫颤了颤。
不过——
在场的众人显然也不是很了解绘画圈子,她的心下稍定:“没关系,这是我画画时候常用的化名。别告诉其他人是我画的就好。”
想了想,又说:“但挂这幅画不太好吧?我那里有几幅名家画作,你来挑一幅?”
“不要。”容琛手一摆:“我要哪些玩意儿干嘛,又贵又难看。我觉得大小姐画得就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
什么画家名作,他又不是买不起。
他是个俗人,欣赏不了那些画里的深意。只知道以他肤浅的目光来看,大小姐这幅画漂亮得赏心悦目,画得可太好了。
是他八辈子也画不来的好。
容琛喜滋滋,以霸占的姿态将那幅画护在身边:“就这么说好了,这画属于我了。”
说着,还耀武扬威地冲着何安然扬了扬眉头。
何安然:……
她有点不忍直视。
这么幼稚又抠门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是她喜欢的那个男人。
而且——
她没忍住又看了两眼那幅画。
真的很漂亮啊!她也超级喜欢的好吗?
明明季大小姐刚刚都想送给她的,到手的画却被人给截胡了。
何安然心梗,眼睛转了转又往季欢身边凑得更近了一点。
甚至把陆明锦抱在怀里,好方便自己跟季欢贴贴:“季大小姐,你画画这么厉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啊?学画画难吗?我这个年纪学,会不会太晚啦?”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孩子的代价,就是需要把更多的时间用来学习无穷无尽的东西,还有同龄人的疏远。
季欢从来没跟年纪相仿的女孩子靠这么近过,一时之间受宠若惊。
见何安然对画画感兴趣,忙认认真真给她答疑。
容琛:?
怎么还越靠越近了?何安然那爪子在往哪儿放呢!
他瞪大眼睛,无比凶悍地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
何安然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心底里暗暗得意。
嘿嘿,你老婆真的好香好软好漂亮,我真的好喜欢。
季大小姐浑身都是香香软软的,讲话的语调清冷平和又温柔,她超爱听的。
容琛牙都要咬碎了。
偏偏顾见深还没什么眼色,猛地凑过来伸手就要去拿画:“什么画给我看看?我们俱乐部墙上也空荡荡的,挂幅画正好!”
“滚滚滚。”容琛烦死他们了,宝贝儿似的把画护住:“毛手毛脚的,把画弄坏了怎么办?”
“就那什么破办公室,也配得上挂画?”他说:“你家老爷子不是最爱买这玩意儿,去他那里拿一幅凑合挂上得了。”
季欢:……
她欲言又止。
顾见深的爷爷顾老爷子,是出了名的喜欢各种画作,能被他收藏的画,都是拍卖会上有市无价的珍品。
商业价值尚且无法估量,更何况其中蕴含的艺术价值。
顾老爷子的藏品都算得上是凑合,那她随手画的东西又怎么能说名贵呢?
季大小姐忍不住脸颊微红。
不过很快,她就被何安然转移了注意力。而满心不爽的容琛则避开顾见深的爪子,捧着珍宝一样带着画上楼了。
他得藏到书房里,省得被顾见深那小子见画起意,偷偷给顺走了。
容琛仔细百度了画作保存的方式,按照着步骤放好,又特意联系了人上门来装裱。
反复欣赏了无数遍。
这幅画,是他亲眼看着大小姐一笔一划画出来的,画得还是他家的花园。
那这四舍五入,不就是大小姐特意为他准备的礼物吗?这用心程度,甩其他女孩给男朋友买的礼物十条街不带回头的!
容琛越想越高兴,嘴角翘得老高往下走。
结果就看到今天一反常态,一直腻歪在季欢身边的何安然正靠在走廊的墙上,一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