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容太太的体面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砸得季欢头晕眼花。
不等她回答,季老太太就直戳重点:“那场婚礼到底是真是假你心里最清楚。你跟容琛连证都没领,你们所谓的婚姻不过是场弥天大谎。在容家,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外人!季欢,你真的是昏了头了。”
“他们对你好,不过是看重你身后的季家。”季老太太:“我们季家把你金尊玉贵的养大,就一点点迷魂汤,你就受不住了?”
季欢后退两步。
“不是的,奶奶。”她试图辩解:“容家人……没有骗我……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苍白无力。
不仅仅是没有领证,她比谁都清楚,她和容琛的婚姻建立在什么基础上。
如果不是意外身体互换,他们本该是不死不休的竞争对手,在商场上争个你死我活。
季欢想,是她太沉溺于容家人的温情了。
也许季老太太说得对,她确实昏了头了。
她只是个外人罢了。
季老太太人老成精,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心虚。
“我们才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她说:“欢欢,不要再胡闹了。家里不会害你的。”
季欢垂着眼,长睫颤了颤。
季老太太说:“你要辜负家里对你的期望吗?还有你妈,她为了你甚至……季欢,你要感恩,不能做白眼狼。知道吗?”
季欢觉得,她的心脏似乎被拧成了一团。
血淋淋地疼,疼到麻木,疼到抽搐。
她站在客厅中间,像是被削断了羽翼的天鹅,仰着纤细脆弱的脖颈,几乎快要站不住。
她轻轻应声:“我知道的,奶奶。”
“这才是乖孩子。”季老太太露出微笑:“咱们季家这样的人家,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下等人可不一样。咱们是要讲规矩情面的,是要名声的。”
季欢咬住唇瓣,没有吭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嚣张又暴躁的骂声:“放屁。”
有人在门口大声骂道:“封建王朝都亡了几百年了,改革开放了,还有人放这种裹脚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