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早去早回,妾身在家等你。”
刚刚,刘骏的大嗓门吵醒了还在睡觉的顾采薇,尽管被刘骏折腾的不轻,可听说刘骏要进宫面圣,她却仍旧拖着疲惫的身子亲自为刘骏更衣。
紫色王袍上用金丝绣着八条活龙活现的巨龙,被顾采薇整理的一丝不苟,更凸显出刘骏的刚毅与霸气!
腰间别着一柄金龙剑,这是刘骏的哥哥刘鸿赐给他的,执此剑可调动全天下的军队!
“怎么,担心我?”
看透了顾采薇眼眸中的担忧,刘骏温柔的笑着问道。
“哼!”
傲娇的顾采薇轻哼一声抬头甩给刘骏一个白眼,随即又低下头仔细的检查着他的衣裳,生怕错过哪个细节。
“爱妃不必担忧,你须记得,这天下终是我刘氏的天下!”
丢下这么霸气的一句话,在顾采薇的目送下,刘骏跟着刘子涛进宫去了……
“哎呦!我的九千岁,您可算来了,里面逼着咱陛下割地和亲呢!您快进去瞧瞧吧!”
刘骏的御驾一直行到内城紫薇殿外,老远,刘骏就瞧见一个老太监匆匆跑了过来,喘着粗气跟刘骏汇报。
“割地和亲?”这四个字如棍棒般敲在刘骏脑袋上,刺激着刘骏的神经。
“呵!这群大臣,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好片刻,刘骏气极反笑,眼角抽抽着说道。
“您来了就好了,奴才这就帮您禀报!”
说着,老太监便要往紫薇大殿上跑。
“不忙禀报,我现在门口听听。”
刘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准备去禀报的老太监,冲他笑着摇头随即迈步向紫薇殿的阶梯。
来在紫薇殿门口,刘骏倚着门向着大殿里观望,文东武西数位大臣林立,在大殿正当中,高台之上一张龙案一把龙椅。
龙椅上坐着个半大娃娃,粉妆玉砌的,眉宇间跟自己有那么点相似,想必这就是自己那位便宜侄子了吧?
“张卿所言有理,顾卿亦有理,让朕很难决断啊。不若今日便作罢,让朕好好考虑一番,改日再议吧。”
虽不清楚自己来之前发生过什么,但从小皇帝刘贤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自己的侄子很为难。
“陛下,万万不可再拖延了!”
尽管小皇帝刘贤已经发话了,然而就是有那么几个讨厌之人,非得装听不懂刘贤在说什么。
这也就是欺负刘贤年纪小根基尚浅,倘若龙椅之上坐的是刘鸿,刘骏相信这个老头绝不敢说这番话!
“情况紧急,辽国狼子野心在我边境线上集结大军五万众,又挟持我吴王于阵前,西北的金国也对我国跃跃欲试,若再这么拖下去,恐吴王危矣,边境危矣!”
“我大乾使臣冒着被斩首的风险才求来了与辽国之约,只要陛下下旨将北地五城让与辽国,再献上金银绸缎和锦绣公主,我乾辽两国自可的百年和平!”
“望陛下以皇家威严为重,以百姓民生为重,早做决断!我大乾百姓苦,万不可再让他们经历战火了。”
说话那老臣立于朝堂下不跪,这本就是大不敬之罪,说出来的话更是叫刘骏直嘬牙花子,恨不得夷平他十族!
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实则尽是些男盗女娼,这不道德绑架吗?
此人,刘骏认得,他便是张正路。
“望陛下早做决断!”
“望陛下早做决断!”
“望陛下早做决断!”
……
随着张正路以逼宫之姿率先开腔,那些依附于他的大臣们也同时出声附和,大有逼刘贤就范的意思。
“陛下,万万不可!我大乾虽大,却无一寸多余!割地,绝无可能!和亲,绝无可能!”
见侄子刘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刘骏正思考是不是该自己出场了时,又有一老臣站了出来,一番话掷地有声。
此人,刘骏也认得,就是自己的正牌老丈人顾青山。
“大乾自太宗皇帝开国以来,历经两百七十余年,翻看我大乾史书历代帝王励精图治,从未有过割地赔款和亲之先例!”
“若陛下答应了割地赔款和亲以委曲求全,岂不让我大乾蒙羞?岂不让历代帝王蒙羞?”
“张正路,张大人!你身为我大乾官员,竟说出这等丧权辱国之词,你妄为我朝臣,你妄为人子!”
顾青山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都恨不得指着张正路的鼻子骂了。
朝堂上吵得热火朝天,刘骏也看得有滋有味的。
自己这个正牌老丈人固执迂腐,但那颗赤诚之心几十年不变,国家能强盛依靠的正是这样的大臣。
“哦?这么说,顾大人是要置吴王性命于不顾,置皇家威严于不顾喽?身为大乾官员,尽是些空口大话!”
“顾大人,你说的是,我大乾官员都该像你学习,学成那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大忠臣!”
虽然被喷了,但张正路却也不恼,而是一脸讥讽的阴阳怪气道。
“你……我……你浑说!”
顾青山确实是那正直之臣,也正因如此,他也犯了所有正直之臣都有的毛病,被张正路道德绑架的说不出话来了。
“那个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