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雄鸡一叫白,大帐外那天破晓已去,黎明已至,初升的旭日渐渐升起。
苟月明提出那孔明灯之计策,将众人的睡意都消去,在场之人都深知这空中火药的力量对骑兵,这突然性有多大,对战局起到决定性作用。
几人走出大帐,一夜未眠,崇祯帝朱由检的及冠之礼便是这般过了,八人前后走出,走在最前一夜未脱龙纹甲胄的他,真是有些疲惫道:“苟月明,朕等不了你现在就出城,把宋应星给朕带到京师来,那番薯、玉米就先用山西叛国奸商的田地种上,骆养性你再锦衣卫护送其来回,务必保证二人安全。”
“英国公宋应星来了之后,叫之极多与其学,能人、奇人性情多古怪,大明此战之极身上担子重,这场大战后,要是皇后真诞下嫡子,朕便允了与你张家的婚事,这皇子的份量有多重,大明无人不知。”
英国公张维贤正想下跪谢恩,被朱由检扶住,淡淡道:“英国公,这场国战,你担子最重,这次京师保卫战,朕就交给你。”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张维贤,恭敬道:“陛下,臣必不负圣恩。”
朱由检一手握着内阁首辅韩爌的手,沉声道:“韩大人,有你统筹全局,协调百官,朝局稳定,对这场国战胜利也是至关重要的。”
“骆养性你锦衣卫如今最重要之事,便是时刻监视女真、蒙古大军的动向,用最快的速度回报。”
来到踏雪白马时,一踩马镫,便翻身上马,在马背上的朱由检低头看向魏忠贤与谈迁,淡淡道:“魏忠贤、谈迁你二人与朕回宫。”
除了年迈的内阁首辅韩爌坐上轿子,其余人都快马离去。
回到紫禁城乾清宫的朱由检,推开门便见到燃灯一夜的朱十二在翻阅奏折,关上门后,便解下自己的裘袍披风,替朱十二盖上,恭敬道:“老祖宗,女真、蒙古大军不久便至,与朝臣今日也商议好应对之策。”
仍旧低头的朱元璋,用朱红笔在大明官员的花名册中,圈出三人名字,淡淡道:“孙传庭、卢象升、袁崇焕。”
说完这三人名字才缓缓抬头,柔声道:“及冠之礼后,就是真正的大人,你身上肩负着飘摇的大明山河,老祖宗心疼你,但这也是你身为朱家人,应该担的责任。”
“应对之策先放放,都说乱世出英雄,这三人你要好好用,孙传庭命其镇压各地的乱民之祸,卢象升找个机会让其坐镇京师,让其缓缓从英国公张维贤手中接管京营兵权,他是个帅才,在他身上,看到徐达的影子,是大才。”
“还有袁崇焕此人有才有能,面对悍勇的女真带兵守守城进退得当,也看到常遇春与蓝玉的影子,再单独多说说袁崇焕此人,从起作战风格就能看出其身上那傲气,他傲气要不藏锋,今后对辽东,也必是祸事。”
朱由检恭敬道:“是的,老祖宗,由检把这三人必留心,还有一人由检要与老祖宗说,昨夜兵推,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敌军进犯。”
“最后苟月明的一言让大家看到得胜的机会,孔明灯。”
朱元璋疑问道:“你的意思是将火药在敌军上空掉落爆炸?”
“想到此法的是何人?”
朱由检开心道:“是个叫宋应星之人,苟月明对其赞赏有加,在家著书,说是本叫《天工开物》的书。”
朱元璋点了点头,缓缓道:“用奇才常有意想不到结果,乱世凡事都可大胆些。”
“你可知现在大明最紧要的的两件是何?”
朱由检想了片刻后,认真道:“一是女真、蒙古大军南下,二是整顿朝局使政治清明。”
朱元璋摇了摇头,淡淡道:“不不,女真、蒙古此次就算大败,那怕袁崇焕在辽东偷袭成功,就能一举解决数百年都未解之患?”
长叹一声后接着道:“政治清明?哼,数千年贪官污吏何曾少过?历朝历代的末世的官场那个不是贪得无厌,污浊不堪,大明刚立便用严刑峻法约束朝廷百官,初始能见成效,但随着时间,贪官越杀越多,真杀不完。”
“这还是多年之后,才知道的道理,还有告诉你的是,清官也未能办实事,我们要的是能臣,是能臣。”
朱元璋缓缓站起身,一手紧握朱由检的手,沉声道:“由检,你听好,当务最为要紧的是钱、是粮。”
“钱是朝廷之钱,粮是百姓之粮。”
“无钱,百官与天下诸事都无法运转、执行,百姓无粮,多的就是各地起义,我称之为义军不说叛乱,就是你老祖宗我,就是饿得没饭吃,才投得义军,不要怪百姓,多想想朝廷,做到了为百姓做了何事除了年年征响征税,这些年朝廷真正为百姓做了什么。”
“这次北京城保下后,钱、粮才是最为要紧之事。”
朱由检看向朱元璋,沉声道:“老祖宗,由检必铭记于心,钱、粮,由检此生必以这两项为第一要务。”
“老祖宗,这两项可有解决之法?”
朱元璋将案台上那一颗番薯与玉米抬到朱由检面前,淡淡道:“这便是解决之法,苟月明提到番薯与玉米后,我便用你给我的这令牌,命人取来这两种高产作物,我吃了下,很能饱腹,也可口,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