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和张之极跟在崇祯帝朱由检身后,不远处的武定侯郭应麒之子郭培民和他那几个死党知道,自己刚刚在场中针对的竟然是大明皇帝,心直接凉了,几人脚都有些站不稳,回想起出场前,小公爷叫自己好好照顾那龙渊池,原来他是大明天子崇祯帝朱由检。
自己被大哥张之极拉到朱由检跟前,脚一软便跪下,死命磕头道:“陛下,臣是武定侯郭应麒之子郭培民,神机营右哨五军坐营六品武臣,不知是陛下,刚刚马场上多有得罪,望陛下恕罪。”
朱由检摆手示意其起身,淡淡笑道:“武定侯生了好儿子,马术、棍法不错,上过战场没?”
腿还软,扶住大哥张之极,身子才站稳了些,嘻嘻笑道:“陛下,臣的枪法才是一绝,百米外指哪打哪。”
朱由检给了张之极一个眼神,知道他出门到那里,都会带着把心爱的火绳枪,疑问道:“指哪打哪?朕,看过宋应星的《天工开物》一书中说:凡锤鸟铳,先以铁挺一条大如箸者为冷骨,裹红铁锤成。先为三接,接口炽红,竭力撞合。合以后以四棱钢锥如箸大者,透转其中,使极光净,则发药无阻滞,张之极把火绳枪给郭培民试试,给朕打掉那白旗,也给京城四大富商看看。”
郭培民接过火绳枪,装药、填充、瞄准、感知风向深呼吸,砰的一声后,百米外的白旗被枪打飞。
朱由检一眼扫过跪在地上的,京师四大商贾唐峻风、沈开山、吕一全、范仲离,随意的拿起桌上的苹果,盯着唐峻风将手中苹果丢给他,反应快的他一手接住苹果后,淡淡笑道:“唐峻风你是京城首富?”
这简单一问,唐峻风便双手紧握苹果,立马跪下,连声求饶。
“朕没说要将你治罪,不用怕,上次辽东征响,朕的皇兄亲自登门,你唐家也未出一纹,说什么送粮万担,朝廷已经欠下近百万两白银,真无力再捐,苦求先皇,你也是李康太妃的亲舅,与朱家也是沾亲带故之人,怎么就如此吝啬。”
“朕,听锦衣卫说你与皇太极都称兄道弟的,与建奴女真生意做得大?要不送你去沈阳?”
唐峻风听言直接吓尿,连话都说不出来,全身颤抖。
朱由检站起身,蹲在唐峻风身前,淡淡道:“朕,不管那四人戴着面皮的杀手是不是你雇的,但朕想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要不要?”
唐峻风这商场上的无敌枭雄,现如今在朱由检面前一点威风也无,求生的本能促使无比恭敬,原本引以为傲的尊严,此时碎了一地,“陛下,唐家不向朝廷,要那百万两钱款了,不要了,唐家愿意给辽东捐八十万白银!”
“陛下,你放过我吧!”
朱由检笑着摇摇头,看向苟月明,淡淡问道:“苟月明,你可借朝廷百万两白银?”
苟月明淡淡回道:“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五湖四海皆是陛下的,苟家乃大明之人,也是陛下之臣,百万两白银今日便能运到。”
朱由检一手将唐峻风拉起,连拉带拽的拉到马场中被打断的白旗边,冷声道:“不用,大明欠你的钱,百万两钱马上会给你送到唐府上。”
“唐峻风把手抬高,这苹果放到头上,等下郭培民会开火绳枪,千万拿好,射歪了,你小命可就没了,这苹果没开枪前敢落地,朕杀你全家。”
朱由检缓步走回,这百米距离走得很慢很慢,唐峻风手那抖得厉害,尿早就被吓得尿尽了,停在京城三富前,冷声道:“朕知道,你们都与建奴女真都有生意往来,你们三人还是有点底线的,在宁远大战时,都停了与建奴女真的生意,就是这点,是救下你们小命的原因。”
背对着郭培民看着又跪地的三人,沉声道:“射得准?看到那唐峻风头上苹果没?”
郭培民眼睛如鹰眼的他,点头道:“陛下,是要臣射中,唐峻风头上苹果?”
朱由检摇了摇头,盯着三人,淡淡道:“不是,苹果底下头颅看见没?射不中,你就回你的武定侯府,神机营就别去了,听懂没?”
听这话最怕的不是郭培民,而是跪地的那三名富商,心里跳的那叫一个厉害。
抬起火绳枪,全神贯注的瞄准头上那苹果,缓缓闭上眼,用心感受这寒冬的风,耳朵微微抖动,那百米外的的唐峻风直接扔掉手中苹果,吓得四处乱逃。
闭眼的郭培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邪魅笑容,迅速转动枪头,快速扣动扳机,又是砰的一声后,唐峻风额头出现一抹红,身子便缓缓倒地。
朱由检一脚踩在范仲离用手拍着自己的靴上的尘土,淡淡道:“这次陕西大灾,你们打算捐多少?”
现在三人唯一想的就是能回家,京城首富唐峻风就起死在面前,怕啊!真怕啊!这崇祯帝朱由检杀人也没半点痕迹,想杀就杀,这怎么玩?怎么玩都会把自己玩死的。
沈开山这商人本性要死都咬住,钱真是他的命根,咬牙道:“陛下,这次陕西大灾,草民捐六十万两白银。”
朱由检脚一用力,生生将范仲离的头踩在土中,对着沈开山冷笑道:“郭培民去把那苹果给朕拿来,这沈开山真是惜金不惜命?”
“沈开山去把那苹果拿稳,要是和唐峻风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