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七月,幽州诸事顺利,田丰的幽州、刘晔的辽西、陈宫的辽东三郡事务基本理顺,军队的扩张也在有序地进行。刘展将他们几个主要人物招了回来,一起商讨幽州下一步重要事务。
将军府,刘展端坐中央,身后典韦像黑铁塔似得站在边角处,一张丑恶面孔衬托着刘展英俊的白脸,对比实在是太强烈了。
左侧文官以田丰居首,刘晔次之,再往下是华歆、陈宫、沮授。
武官则是黄忠,再往下是关羽、赵云、高顺、张辽、张鸽、高览、太史慈、徐盛、陈到、周泰、蒋钦。
“今天召集各位前来有重要的事情布置,但是,今天的话出自我的口,入你们耳朵,可以思考良策,提出有效的建议,坚决不许对外吐露半点,也不许在外面讨论。”
这货一上来先抡起大棒把众位砸的不轻,都不知出了神马事情?将军好严肃哇!
“诺,谨遵主公号令。”
“诸位都知道,我要安定北方,本将军计划先对付乌恒。但是,出兵是决不允许的,一是朝廷不会允许;二是幽州目前没有这个能力;三是目前乌恒表面上归顺了大汉朝廷,幽州没有理由对付他们。所以,我要等待机会,各位有什么良策吗?”
卧槽,这算神马问题呀?前边的一、二、三条不是说的很明白嘛!如何对付呀?真是没有办法呀!
这可难为坏了几个高参,站在那儿抓耳挠腮想不出好主意。
过了好长时间,田丰站出来说:“主公,属下无能,实在想不出办法。”
紧接着刘晔也说:“属下惭愧,有这三条限制实在是……咳咳……不好办。”
“主公,属下也没有方略。”
“主公,属下惭愧。”
武将赵云出列施礼后说道:“主公,田大人等尚且没有好主意,我等武将更不会有什么主意。主公就别难为我等武夫了,只要主公号令,我等坚决执行便是。”
“好啦,本将军没有怪你们的意思。不过,大脑可不能懒惰,带兵的人没有思考可要死很多人滴!”
“是,谨遵主公教导。”
“诸位,本将军没有主动出兵的意思,也不会主动出兵。真若是这么干了,我这个征北将军可就做到头了,呵呵。本将军是基于形势的判断,要不了几年,机会就要来了。黄巾军叛乱虽然基本平定了,但是,其影响力恐怕才开始,凉州叛乱诸位知道了吧?”
“知道了,主公。”
“记得本将军以前说过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等汉人被儒家思想害惨了,讲礼仪可以,和,也可以,真若是将外族彻底同化了也行。问题是谁有这种大智慧呢?
两个民族在一起和睦相处的前提条件是我大汉族强大,外族害怕才依附,我大汉能够灭之而不灭。可是,谁又敢保证大汉民族永久强盛呢?
当大汉民族内部混乱的时候、懦弱的时候,他们还会依附大汉吗?所以,这种和睦从来都是短暂的,除非他们真的融合进来,从此没有了自己的民族。否则,一旦条件成熟他们必会趁虚而入,从来都是这样滴!”
刘展的话发人深省啊!下面几个智脑低头沉思。
他们不是武将,是文官,学的就是如何安邦治国的策略。朝廷与外族之间发生的种种过往,他们几位都很清楚。
难道真的归罪于儒家思想吗?和睦相处难道真的错了吗?
这几位学识渊博的智脑真的有些动摇了,也自信没有大智慧能够融合掉一个异族。
“黄巾之后,各处的叛乱只是刚过开始,我幽州地处边塞,不可以掉以轻心。基于前面的判断,本将军以为,幽州过几年也会出现危机。
危机二字,有危险,也有机会,所以我说可能出现机会。本将军不会出兵,也是基于此种判断得出的结论,各位明白了吧?”
在场的诸位无不醍醐灌顶,细细一想可不是吗?若是按照主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理论,离幽州极近的乌恒真有可能发起叛乱袭击幽州。我们这些智脑还自以为智计百出,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看起来与主公还是很有些差距呀!
“主公真非常人,我等佩服!”刘晔出列说道。
“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我多联想一些罢了。至于出不出现这种事情不重要,关键是我等有没有准备好。
本将军常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就是这个道理。没有发生更好,我等好好治理地方,发展生产,造福百姓。事情发生了我等已经有所准备,借机铲除这些叛逆,壮大我幽州,都是好事情吗嘛,是吧?”
“的确如此,不管事情发生与否,幽州都要有所准备,主公的话大有道理。”田丰打心眼里佩服,诚恳地说。
“刚才听了主公的话,细想一下的确如此,儒家思想的礼仪,以和为贵,若是在汉族内部没错,若是与那些野蛮的异族去讲,无疑对牛弹琴。历史的发展从一开始就是族群之间的征战,以前是,今天也是,以后漫长的历史,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所以,主公说,我汉人被儒家思想害惨了,这一点千真万确。”
“哈哈,子杨说道点子上了,我等若是与一个疯子谈理论、谈仁爱,我们可真是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