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山路不好走,刘展只好在山林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刚上路不到一个时辰,迎面遇到了高顺,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刘展不认识的人。
高顺突然看见了刘展,神情一呆,赶紧急走几步上前,一把抱住刘展。显然,高顺来回奔波没休息,两眼泛着红丝。他是严格遵照刘展的命令,将士兵带了回去,然后,不顾疲劳又赶了回来。高顺心想,哪怕救不下刘展的命,也要把尸体给带回来。
“司马大人,你没死呀?哈哈。”
“你丫的盼着我早死呀!老子命大着来。”
说完了,刘展疼的咧咧嘴。高顺这家伙一高兴,竟然忘了刘展受伤这麻子事情。
看着刘展痛苦的模样,高顺也知道,刚才自己用力太大,触动了刘展的伤口。
“嘿嘿,见到你还活着,一高兴就忘了你受过伤,不要紧吧?”
“没事,你怎么过来了,士兵们都平安回去了?”
“嗯,士兵们都安置好了,我已经详细跟大人汇报了昨天的情况,并向大人告假,出来找你。哦,这是张辽张文远,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武艺高超。其他的士兵帮不上忙,我只好请他过来帮我。”
张辽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比高顺小一些,显得稍稍有点稚嫩。
“好兄弟有心了,谢谢,也谢谢文远兄弟。”
张辽上前跨一步,一抱拳:“刘司马,我已经听说了大人义薄云天的壮举。今天与高顺兄弟出来找你,来时的路上已经想好了,真若是能够找到你,我张辽今后就追随大人,请大人收下张辽。”
“好好,都是自家兄弟,我有文远相助如虎添翼。”
“大人,你是怎样脱险的?”
刘展就将昨天的详细情况对二人讲述了一遍,最后免不了感慨一番。
“哎,差不多就等于死过一回,流血太多了,最后终于坚持不住晕死过去了。若不是这几个鲜卑人吵闹声惊醒了我,还真差一点见阎王,到那时,恐怕我们兄弟真就见不着面了。你想,若是他们静悄悄滴走过来,一刀斩下,我的脑袋还在吗?”
高顺和张辽一想,确实很危险。一个昏迷的人,武功再高也是白搭,随便一个人就要了小命。
“司马大人福大命大造化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行了,咱不说这些了。正好我牵来三匹马,你们俩人各挑一匹,剩下一匹送给校尉大人。”
凡是武将没有不希望自己有匹战马的,二人听了大喜过望,各自牵了一匹马,三个人跃上战马往回赶路。
回到营地,士兵们欢呼雀跃,围着刘展问长问短,关怀备至。刘展昨天的表现给士兵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心里不感动才怪。面对数倍于自己一方的敌人,还是骑兵,如果不是大人果断下令撤退,豁上自己一条性命为士兵们断后,恐怕他们一个人也活不下来。
安抚下士兵们,刘展牵着一匹马来见校尉大人。这家伙连盔甲都没有解,还是原来那个样子,被刀劈开的铠甲用草绳子缆着,铠甲外表的血迹已经干枯,从上到下全是血迹斑斑,看起来很渗人,不知道介个家伙到底流了多少血呀?
校尉大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心想,介个家伙的命真大,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活着回来,也算是奇迹了。
“刘司马,昨天的事情经过我已经听说了,干得好!不过,以后别这么傻,多危险呀?你就是武功再高,面对一千多骑兵,光是用箭射你,也会把你射成刺猬。”
“是,校尉大人,以后我会小心。”
“嗯,知道就好。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马上就要来,咱们这里也没战事了。你的伤势有些重,刚好赶着大雪来临之前回家养伤。带着你的士兵走吧,给你们放假。记住,明年五月份以前赶回来,别耽误了。”
“谢大人的关怀,明年属下一定按时赶回来。”
离开校尉,刘展考虑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找高顺和张辽,这次一定要把这两个人一起带走。
回到营地,先安排士兵出去置办一些食物,一是犒劳一下士兵们,二是今晚要和高顺和张辽二人好好谈谈。就这一顿饭,刘展将身上的积蓄差不多花光了。
紧接着又安排士兵打水,将身上的铠甲全部卸掉,上下清理一遍。尼玛,全身到处都是箭伤,几乎没有快囫囵肉,伤的有些惨哎!
刘展身边忙活着的士兵都停下手中的活,吃惊地望着这一幕,心里酸酸的,这些伤可都是为了我们大家活命而造成的。不过,刘司马的命真硬,都这样了还能够活着回来。
晚上的犒赏,士兵们不能喝酒,刘展却和高顺、张辽三人在刘展的大帐内喝开了。
“来,二位兄弟,这第一杯酒既是庆贺咱们兄弟又能在一起,也是和张辽兄弟第一次喝酒,咱们全干了!”
“干!”
“虽说与张辽兄弟头一次见面,却是一见如故啊。张辽兄弟,我希望咱们兄弟以后别分开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咱们兄弟一起努力,打出一场富贵来!”
“谢司马大人赏识,张辽定会追随司马大人。”
“又不是军中,都是自家兄弟,这种场合以后就叫兄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