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整个过程,宋之舟和沈佳音都并未说上一句话,只有眼神时不时交汇在了一起。
沈佳音发现,宋之舟是真的容易害羞,耳根和脖子都是红通通的。
陈氏去屋里,把昨天的脏衣服收起来,装进背篓,打算拿去河边洗。
沈佳音看着陈氏走向院子的角落,才想起来昨天她放在背篓的脏衣服。
她赶紧跑过去,“娘,我自己洗。”
“没事,背篓里只有我和你爹的衣裳,加上你的也不多,一会儿就洗好了。”陈氏说道。
“娘,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该自己洗衣裳了。若是我日后嫁去宋家,连自己的衣裳都不会洗,这简直不像话。”
“这倒也是,那你把那个盆拿上,跟着娘一起去。”沈佳音前两天才落了水,陈氏可不放心她一个人独自去河边。
沈佳音背着背篓,提着个木盆,屁颠屁颠地跟上陈氏。
正值午时,太阳毒得很,母女俩带着草帽,在河边寻了一块阴凉地。
这个点河边没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陈氏和沈佳音来了,边上陆陆续续也来了一些人。
这些人扛着锄头,在下游清洗着脚上的泥巴和草鞋,随后朝着陈氏母女俩走来。
“诶,沈三姐,昨天你们走得早,你是没看见,沈老大昨天那叫一个惨。”
“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吃懒做就算了,还要去赌钱。”
“沈老大的小拇指被废了一截,那个刀疤男这两天可能还会上门催债,啧,你家老三可真狠。”
陈氏本来不打算理睬这些人,听得这话,闻言冷笑一声,“关我家那位什么事?又不是我们让他去赌的,既已分家,他们如何都是他们的事,都与我一家人无关。”
说话的人神色讪讪,扛着锄头就走了。
沈佳音拿盆子去盛满水,随后把衣裳丢进去打湿,再抓一把草木灰撒进盆里。
昨天她穿的是深蓝色的麻布衣裳,随便搓一搓就洗好了。
感觉到背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沈佳音一开始没放在心上,就在她准备拧衣裳时,背上的异样感越来越强烈。
沈佳音疑惑地朝着身后看去,就看到沈炎蹲在草坡上,拿着野果子扔她,不过果子很小,并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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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咯。”沈炎端着盆,咧嘴一笑,随后他就从草坡上滑了下来。
他也是来洗自己的衣裳的。
沈佳音翻了个白眼,“幼稚。”
她嘴上是这么说,手上却是捡起脚边的野果,趁着沈炎没注意,一下扔在了他的脸上。
沈炎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不和你闹了,我洗衣裳了。”
沈佳音也没打算不依不饶,站起来把衣裳上的水给拧干。
陈氏还在用捣衣锤洗衣裳,看到沈佳音洗好了衣裳,出声道:“小六啊,你洗好了就先回去吧,外面晒得很。”
“好,我知道了。”沈佳音俯身端起盆,一个没注意把方才沈炎扔过来的野果,给踩爆了。
好在她打的赤脚,冲洗一下就好了。
野果子的籽顺着水往下流,沈佳音不经意一看,竟觉得有几分眼熟。
她捡起一个长得像灯笼的野果子,扯开外面的灯笼,果子的籽就露了出来。
沈佳音眼前一亮,这不是冰粉籽吗?
以前她看舍友在某宝上买过,她们还在宿舍搓了做冰粉吃呢!
原来冰粉籽是长在这里头的,那这些长得像灯笼一样的野果,是冰粉果无疑了。
沈佳音抬头一看,坡上到处都是这种灯笼果。
“哇塞。”沈佳音把木盆放在河边,拿起空出来的背篓,爬上坡去摘灯笼果。
这么多灯笼果,可以做好多冰粉啊,沈佳音越摘越开心。
沈炎洗衣裳的速度也是飞快,他一扭过头,有些纳闷:“小六,你在干啥?我方才不就扔了几个灯笼果吗,你至于吗,为了报复我,还拿背篓去摘?”
沈佳音头也不回,“不是的,哥,你快来。”
“我不,你肯定想拿这个扔我。”
“哎呀你快些。”
等沈炎走近了,沈佳音左顾右盼,发现没人,才低声道:“哥,这个冰粉果是可以搓冰粉的,我们把这个摘回去,搓冰粉吃。”
“冰粉是什么?”沈炎摸不着头脑,“这个是灯笼果啊,不是什么冰粉果,这不能吃的。”
“你就信我一回吧,我真不是开玩笑的,这么热的天,我不回去歇凉,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见他还是不相信,沈佳音也不喊他一起摘了,而是问道:“哥,我们家有熟石灰吗?”
“我们家有石灰块,拳头那么大的,熟石灰是啥意思,把石灰煮熟吗?”
沈佳音:……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从生石灰到熟石灰,并不需要煮,加水进去就行。
沈炎一头雾水,见沈佳音还在摘灯笼果,也只好一起摘。
很快,两个人就摘了不少灯笼果,陈氏这时候也把衣裳洗好了。
“你们兄妹俩干啥